衡州港约莫还有四个时辰便达。”
“本太子说一不二,你二人可留下,亦可离去。”
太子依旧这种骄纵,无所谓的做派,让王之涣很难接受,难道太子就凭借昨晚与牧白薇两人联手灭杀了一群上不了台面的江湖草莽,就变得信心大增亦张狂刚愎?
真认为接下的南下的路上,没有他与第五战,便能安稳入那扬州城?
第五战眼见着军中翘楚又要顶撞太子,拉扯一把,赶紧出声:“殿下,对于此番出京至此,我与王将军的确做的有些过分。没顾及殿下感受。”
“经过彻夜深思后,亦感到自身的问题。望殿下再给我等二人一次机会,让我等二人随殿下南下江南。”
“是吗?彻夜深思后,便想通了?”
楚千里迈步到两人身边,饶有兴趣的盯着这两位他未说免礼,依旧躬身的楚雄亲信,轻拍额头,凝眉苦思:“前行一路亦没有想明白的问题,短短一夜却能想明白,莫非本太子昨晚言语是那圣人训诫,让两位大人幡然醒悟?”
“不应该啊?吾就是一个胡作非为,堪称废物的骄纵太子怎能抵圣人训?无非是让你二人可以滚,不曾想这短短只言片语竟有如此作用。”
第五战愕然,不曾想他与王之涣前来服软,而太子依旧不愿放过他们。顿时闭口不言,亦没有解释的心思。
而王之涣更有过之,可不管太子殿下未说免礼,站直身姿,本就伟岸的身姿在这一刻更加挺拔。
桀骜不驯的军中翘楚,压抑怒火,朗朗开口:“殿下,您何苦难为我与第五大人?我们已经认知到错误,清早便来道歉,而殿下莫非太小肚鸡肠,连在我们承认错误,祈求原谅之际,你却一点颜面却不给我们。”
“既然如此,我,王之涣也聆听殿下所言,晌午十分,船停衡州港,卑职便领一千军士回帝都,任圣上责罚。”
第五战依旧沉默不语,半睁半眯的虎目精光闪烁,身躯也悄然站直。在楚千里面前再也没了那份恭敬之色。
“好啊,王将军既然有此意,本太子亦不拦着。”
楚千里冷笑一声,转身便走,话却传来:“你们依旧瞧不起,看不起本太子。这些对于吾来说无关紧要。你们看不看得起是你们的事情,吾却要做吾自己要做的事情。”
“尔等看不起吾,吾就不是大楚国之储君了?那楚渊便能代替吾?怕是不能吧?”
“再说你们的看不起没用,君有君道,臣亦有臣道。你们为臣,而吾却是国之储君,楚雄的心头肉,你们倒是说说看不起吾,是在给谁颜色看?”
“是吾还是楚雄?”
听到这里,二人眉头一挑,对视一眼,心有惊骇,沉默不语。
楚千里继续走,已看见那白衣青莲打开了房门,手里面拿着匕首缓缓挥舞,当瞧见他时,那青莲撇了撇嘴,瞪了瞪凤眼,阿娜转身,白衣飘荡,竟然进了屋,一点颜面也不给太子殿下。
楚千里哑然失笑,这个小妮子睡了一觉,灵气倒是恢复了,好像开始不待见他了。
摸了摸鼻头,楚千里叹了口气:“你们觉得本太子没变,依旧骄纵蛮横,甚至胡作非为,可事实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