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不错,他们的确奉命护太子周全,但和内心不喜太子这件事情并不冲突啊。
话又说回来,自从知道牧白薇和刺客在一起,两人便知太子在做局,既然太子做局,又有何危险?
他们无非是想看看在皇宫内外骄纵太子被刺杀吓得屁滚尿流之面,万一真的出现险情,他们岂能置之不理?
楚千里还不回头,夜风来袭,吹过窗户,白衣飘荡,声调加重:“而那门阀余孽牧白薇,虽习得功夫,但却一介女流,吾一句话,她便深入刺客中打探情报。”
“敢问二位陛下身边亲信,楚雄言门阀余孽不可信,是真不可信,还是话说反了,其实二位不可信?”
“殿下恕罪,我与第五大人听到殿下遇刺,便马不停蹄敢来,不曾有半分犹豫,望殿下明察秋毫。”
王之涣郎朗开口,何曾不知楚千里用此次刺杀,想要敲打他与第五战?更有甚者乃为昨夜他与楚渊交谈甚欢,心有隔阂而故意不把刺杀之事与他道出,在他们不知情况下,与牧白微联手破局。
并趁着这个恰当时机治罪与他,发泄心中怨气。楚千里越是这般,王之涣越是瞧不起他。
不过现在把柄被楚千里捏着,只能憋屈辩解,万一真惹怒了楚千里,一份奏章传入庙堂,他与第五战便是死罪。
是他牵连了第五战。王之涣心里亦有愧对第五战。
“是听到刺杀才前来?”
这时,楚千里赫然转身,身上虽未穿那黑色金丝蟒袍,但也气势凌人,鹰眼如炬,直视两人:“还是说在刺杀之时,你们便探得究竟,在本太子并未有危险之际,你们好坐岸观火,看本太子害怕惊恐窘样?”
“殿下···”
第五战抬头刚准备辩解,却被楚千里冷笑声中打断:“怎么?方才王之涣辩解,现在轮到你第五战了?还是说吾面对刺杀平淡如水,让二位大人失望了?”
“本太子知道你们瞧不起吾,更认为吾此次下江南当不好那体恤灾民的安抚大臣,能在江南灾地不胡作为非已然算是谢天谢地了。”
“更甚至如若没有楚雄的圣旨交代,让尔等保驾护航,你们巴不得吾死在南下的路上。”
楚千里负手渡步上前,弯腰轻轻拉起跪地白衣已有点点红色,擦拭血迹的湮儿:“好生生的擦拭,为何要跪下?蹲着擦拭便好。”
湮儿低头不语,只能随着楚千里的意愿做事。
楚千里站直身姿,自嘲一笑:“是啊,谁让本太子在皇宫内外胡作非为,让人不喜,万一在楚雄某天乘龙归天之后,吾坐上那大楚唯一一把龙椅之上,大楚是不是生灵涂炭,哀声道怨。”
“死了好,死了不需废旧立新,那楚渊也随了某些人的心思,直接晋升大楚太子,母凭子贵,那李贵妃亦能因为楚渊,做那大楚唯一凤椅,成为她心念念的母仪天下的皇后。”
“贵妃虽距离皇后一步之遥,但却又如天斩鸿沟不可逾越。”
“吾不死,楚渊成不了国之储君,吾不死,李贵妃自打成了皇帝宠妃之后,亦别想贪念那个空空如也的凤椅。”
“吾不死,亦让庙堂近半朝臣心思落空。也许其中便有你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