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戚许说道。
“我也是准备说这个的,前几日将军一直不在营中,也没机会聚到一起说事,现在人都已经在大帐了。”陆朔说道。
戚许点点头,转身向着大帐走去,掀开帘笼,里面的人全都站起身,抬手对着他行礼。
戚许目不斜视,直接走到了正前方,站在了舆图前。
“各位将军,本将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事情要劳烦各位。”
“将军说笑了,这些不都是应该的吗?”先锋将军宋春笑着说道,他原来是跟着孟炎的,虽说戚许后来者居上,但对他而言这人是孟家军出来的便行。
戚许转头看着舆图:“本将心中有些疑惑,今日也是想让各位帮我解惑。”
“将军请说。”陆朔说道。
“我到达兴州的时候,应该是年初五,每年除夕夜北珏都一定来犯,来回的拉扯一般都要等到元宵之后,为何今年主将身亡,可他们却没有来犯,只是打着周边村落的主意呢?”戚许直接问道。
“戚将军说的极是,这也是末将不解之处,宁将军身死,年关将至,正是每年北珏最凶悍的时候,末将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甚至和守城兵都已经说明白了,可偏偏北珏没来。”
宋春也是在西北待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宁峥战死的消息刚刚才传回军营,他只觉两眼一黑,只怕是要辜负孟将军所托了,谁知道却安稳到了现在。
“那两万大军究竟灭在何处?”戚许问道。
“这里,兴裕关过去的第一个隘口,但北珏兵一般不敢如此深入。”宋春皱眉说道。
“隘口?会不会是遇伏?”戚许问道。
“就像我说的。离我们这太近了,他们要布伏就要时间,不可能发现不了,也过于冒险,而且那天的天气,也不是大军会出征的天气。”
宋春叹了口气:“当天宁将军要走,本将就说了,那天出征就像去给北珏送人头的,谁知道一语成谶!”
“还一语成谶,你怎么不说你的乌鸦嘴?那段时间宁将军都在打胜仗,就是你们一天到晚在后面唱衰,将军不带着你们出征了,你们就咒他,现在换了个孟家军的人,开心了!”赵校尉听了他的话直接斥责道。
“什么叫我们唱衰,本将在这西北几十年,说的都是经验之谈,你倒是没唱,宁将军回来了吗?”宋春也转头骂道。
“放肆!”戚许一拍桌子:“宁将军战死之事,是西雍憾事,这是你们可以用来吵架之事吗?”
“末将知错!”两人同时一撇嘴,退到了一边。
陆朔听着戚许的言论,走上前,指着出事的隘口:“前段时间暴雪,这处最近不能去查看,稍有声响,恐有雪患。”
戚许点点头:“那当日宁将军出征,会不会也是遇到雪患。”
“不是,军情是斥候送来的,他先军而动,回来禀报之时看到大军被灭,便赶紧回到了军营,我们就带人去了,若是雪患,他也回不来,而且我们到了现场也能看见。”陆朔说道。
“那他便是唯一存活之人了?”戚许问道。
陆朔点点头:“但他什么都没看见,没问出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