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吗?”
“大人说的在理,那是为何?”宵歌有些不解。
“他可能是怕旬生年纪小,让人随便问问便会脱口说出些不该说的,所以他是在教旬生呢,不用管了,有人在店里和旬生较着劲,其实挺好的。”沈书元继续低头练字,写的都是刚才戚许练的字。
宵歌站在一边,自然看的明白:“京中的流言有了旁人能对上,大人还是不能给戚将军去信吗?”
沈书元摇摇头:“虽然我知道如何让戚许知道信是我写的,但还是有风险,我只要写了便会留下痕迹,旁人若是想要仿冒,便也可能骗过戚许。”
“可京中之人,也没人能肯定大人和戚将军的关系甚好吧?”宵歌说道。
“能在京城当官的,谁不是人精,之前我和戚许的流言一出,就算没有佐证,也能查出我和他关系匪浅,我和他可一直也没避讳什么。
所以是不是有旁人能对上那个流言,一点也不重要。”
这也是沈书元一直没有处理这件事的原因,因为就算流言没了,他和戚许曾经的点点滴滴,也是随便一查便能知道的。
“不过算算时间,豫王应该快回京了,也不知道这件事一闹,宁王会不会又有什么妙想。”沈书元无奈摇头,十分不想应对。
戚许这几日在军中借着之前的势头,又领兵伏击过几支西村的北珏兵,虽然歼灭的人数也不过数千人,但却还是让军营中的士气活了起来。
“将军,您的信。”田青走进大帐笑着说道。
“何事这么开心?”戚许问道。
“外面都在夸将军厉害呢。”田青笑的更开心了。
戚许摇摇头,这件事有何厉害的,不过是因为北珏兵过于自信,自己打的是他们的措手不及,却已经不能再用。
他示意田青出去,低头看向了信封,刚看到封面上的字,他就掩不住唇角的笑意,这些天像是被西北的寒意冻住的眼眸,也瞬间就充满了柔情。
是清知的字!
他转身走回桌后,坐下之后,先是用手轻轻摩擦着信封上的戚许二字,然后才仔细的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可不过看了两行,他的眼神就再次冷了下来。
信中的语气绝不是清知的,而且这封信是问他西北军营的近况的,说的很好听想要替他分析一二,可清知不会过问他的公务,这是早就说好的。
他拿过信封,又仔细的看着信纸上的字迹,说实话他居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之前他也见过清知临摹字帖,学的也是很像,那时清知就说过, 科举的时候,很多人也会学主考官的字体,为了能讨好一二,当时他还觉得有些离谱,旁人的字体能学的多像,今天他算是长见识了。
他现在真的庆幸,这些年清知提前教了他很多东西,不然今天这封信,自己可能真的会上当。
“戚许,记着,你的公务我不会过问,亲自不问,遣人不问,书信不问。”
戚许掏出怀中的刀穗:“难怪师父总是说你七窍玲珑,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