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元一直在屋中等着,看到道人推门进来,他主动起身迎上前。
贤然道人看到屋里没有宵歌,屋外也没有,了然一笑:“怎么?怕老道跑了?”
“是担心道人不告而别,路途遇阻,怎么是怕您跑了呢?”沈书元笑着说道。
贤然道人坐到了椅子上,示意沈书元关门。
沈书元关上了屋门,回到他的身边坐下:“见到孟侯爷了?”
“他自然知道不见我,是躲不过去的,不过他倒是劝我别去西北。”贤然道人叹了口气:“他说这次是个机会,戚许能得幸而去,京中也不是没人羡慕。
虽然宁峥身死,西北局势不明,但戚许也该独当一面了。”
沈书元呼出一口气,孟炎说的他又何尝不懂,担忧的不就是西北局势不明吗?
“你觉得呢?”贤然道人显然也还是担忧。
“若平心而论,我是武将,这件事落在我身上,我也会去,就像孟侯爷说的,这是个天大的机会,若说此役能胜,仕途便是一片光明。
但戚许会去,一定没有想过这些,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不为名利,自然也会平稳很多。”沈书元说道。
“你说的我听懂了,宁峥都败了,他能赢,那也算在武将中无人能敌了。”贤然道人点点头。
沈书元点点头,轻笑了一声:“好像得知宁峥的死讯,就道人最为平静。我们都还有些感慨之意。”
贤然道人起身倒了杯茶:“战场上一个人再强也没用,所以死不是稀奇事,其实不死才是。
就像那个老东西,我从也没觉得他有多强,我一直觉得他是运气好,才能活到现在,留在京中安享晚年。
多少次刀尖舔血就剩一口气,可他偏偏不咽,你说这不是运气是什么?
宁峥再强,这气数一缺,万事俱休。”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而且,我从没觉得,我的徒儿不如他。”
沈书元听到此话,只是轻笑摇头,并未说话。
“怎么?你觉得他比戚许强?”贤然道人不乐意了。
“武功学识战略谋划,哪一样不在戚许之上?”沈书元看着道人说道。
“哪一样都不如?你,”贤然道人站起身:“你……”
沈书元叹了口气:“宁峥身为世子,将才之后,自幼便能说是在官场沉浮,又是武状元出身,哪一件不比戚许强?
也是因为他这么强,我才会那么担心戚许。”
贤然道人一挥手坐下:“他就强在了出身好上,我那徒弟天资也好,品性也好,都不比他差,而且我这个师父,也不差。”
“那道人留在京中过年吗?”沈书元没有继续和他争论。
“对着你?你觉得我徒弟不好,我还你过年,不过,我要回家!”贤然道人一挥手,转身就走。
沈书元失笑出声,倒也没拦着,只是走到门边,看了一眼院中,缓缓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宵歌回来,看到他站在门边:“道人已经来过了吧?小的看他气呼呼的。”
沈书元摇摇头没说话。
宵歌又问道:“那道人在这过年吗?”
沈书元还是摇头。
“还有几日便要过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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