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经铭有不正当的银钱往来。
这件事情,若说知道最详细的人,自然只有齐王了。
“有什么想说的?”秦珺擎开口问道。
“臣惶恐,臣知罪。”沈书元双手将奏折举过头顶,低头说道。
“毫无辩解?”秦珺擎看着他跪在下方,不解的问道。
“所言基本属实,臣无从辩解。”沈书元说道。
“认的倒挺快,朕要是没记错,这个许经铭虽然人不在了,但身上还有个贪污的案子吧?”秦珺擎说道。
“臣刚才说的基本,就是这件事有所出入。”沈书元说道。
“朕不提,你就是无从辩解,朕一提,你就是有所出入?”秦珺擎冷哼一声:“那朕听听,出入在哪?”
“臣和许经铭唯一的银钱往来,便是找他借了三十两银子。”沈书元也就只说了这么多。
“做什么去了?”秦珺擎问道。
“帮宵歌二人赎身。”沈书元说道。
“呵,沈书元你可以啊,借钱给小倌赎身?赎完了,明日张胆放在身边,怎么?这件事很值得炫耀一番?”秦珺擎问道。
“皇上此言,臣认为不妥。”沈书元依旧低着头,双手举着奏折。
秦珺擎听到这句话,点点头,看着尚德说道:“看,沈大人让人参了秽行之举,结果跪在这,说朕不妥?你说他是胆子大啊,还是傻啊?”
尚德只能赔着笑,什么也不敢说。
“皇上,倌馆和青楼中多为苦命人,他们本就身不由己,本就命途多舛,他们的低人一等实非所愿,臣将其赎身,为何还要躲躲藏藏?”沈书元说道。
“现在说的是你的秽行之举,和他们苦不苦难没有关系。”
“秽行之举,臣法自证,臣去过南厢院,赎过小倌,这两人此刻还留在身边,李大人所言皆为事实,请皇上责罚。”沈书元低首,磕在了地上。
秦珺擎这时才明白,刚才沈书元说的话是为何,此刻他若是让他遣这两人离开,或者罚他们点什么,反而显得自己不够仁德。
但若是不动他们俩,又能罚沈书元什么?
虽说是秽行,但他自证不了清白,旁人也无法证明他一定荒淫,最多就是去过!
所以能罚点什么?闭门思过?俸禄?甚至是板子?
这事闹大了,丢的还不是皇家的脸面?科举的榜眼,现在的户部侍郎,因为秽行挨了罚,自己不就是有眼无珠吗?
“皇上。”沈书元没等到秦珺擎开口,就知道还有一线生机:“可愿意听臣说,为何会帮他们赎身?”
秦珺擎冷着脸:“说!”
“当时宵歌听说可以赎身,立刻跪在了地上,他说他喜欢那里,求臣带旬生走,说他刚被卖来,又听话,又清白,让臣赎了那个孩子。
臣当时其实谁也不想赎,可听了这话,就觉得应该带他走,也应该了了他心中所愿,可实在囊中羞涩,便只能找许经铭相借一二了。”
秦珺擎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沈书元给了台阶,逼着自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