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我娘说,家中还没有变故的时候,爹是读着圣贤书,管着窗外事,最喜欢去茶楼酒馆结交朋友。”
“茶楼酒馆?”戚许想了下爹的模样,觉得有些想不出。
“嗯,娘说曾经的爹意气风发,是有名的不羁之士(不受拘束的读书人)。”沈书元笑着说道:“是不是感觉和道人挺像的?”
只是道人这一生都随心而活,而爹为了娘和自己,收起的他的不羁。
沈岭看到几人回府,立刻上前问道:“杜家祖母没什么大事吧?”
沈书元摇摇头:“道人那么厉害,定没事的,只是这事别问别说。”
沈母站起身:“放心吧,你走了之后,我看宵歌都管束过了,这个宵歌你还真的留对了。”
沈岭听到这么一说,就知道只怕不是一般的病痛,沉下脸叹了口气:“戚许,你的府里也要多注意,我们这边好歹还有我和你娘,帮清知看着。”
“爹放心吧,还有三日我就要去军营任职了,还不知道需不需要住营,估计回来的时间也不多。”戚许说道。
“说到这个,我还真有些事情要交代戚许,爹娘,我们两先去书房了。”沈书元说道。
沈岭刚要说话,贤然道人已经摆起了棋盘:“昨晚的棋,老道可记得清楚。”
“清楚什么,这里是我的白子!”沈岭赶紧上前重新摆。
“怎么会,肯定是你记错了。”道人不依。
沈母看着他们摇摇头,转头示意沈书元他们先去吧。
沈书元和戚许走进了书房,宵歌端着茶壶也走了进来:“杜大人家没事吧?”
“有事,但不知道是大事,还是家事。”沈书元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戚许看着他问道:“我为什么觉得你和杜蓝,似乎都知道是谁干的了?”
“蛇毒本就不一般,虽然也不是说京中没有,但很少会有人想到用蛇毒。”沈书元放下茶盏。
“跶满?”戚许微微皱眉:“难道……但,我觉得不会吧?”
“人一旦有了贪欲,就容易犯错。”沈书元叹了口气:“我也希望不是他,杜蓝自有方法试探,也就不是我们要管的事了。”
“为什么?”戚许问道。
沈书元侧身看他:“戚许,人心本就是最难测的,这也是为何,我也好,道人也好,和你相遇的一些别的人也好,都觉得你那么难得。”
“纯恶之人本就不多,很多都是好人被贪欲裹挟,堕落为恶,深陷泥沼,无法自出。”
“若是我,我一定会好好的跟着杜大人。”戚许喃喃说道。
沈书元笑了下:“忠字本就极难,你觉得简单之事,却是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找不到的道途。”
“宵歌,难吗?”他抬眸问道。
宵歌笑了下:“没有遇到大人之前,宵歌此生没有忠字,遇到大人之后,自然不难。”
戚许想不出其中的区别,只能直直的看着沈书元:“可能是因为清知太好了,杜大人还差点。”
沈书元没想到,自己说了半天,他就悟出了这个,杜蓝听到只怕能气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