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
第二天早上沈书元只觉得头昏昏沉沉,他坐起身,瞬间便清醒了,这里他不认识。
他警惕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掀开床幔往外看了一眼,随即就放松了。
昨晚有戚许跟着,自己就算神志不清,他也一定会护自己周全的,看来这里应该是戚许的卧房了。
他站起身,穿上衣服,有些懊悔昨晚的人事不知,都怪杜蓝!
亏自己还那么帮他。
他拉开门,走到廊下,外面的戚许正在和道人练拳,飘落的雪花围绕在两人的周围,真的像在世外之处,看到了得道之人。
于人八和他的养父刚转弯过来,就看到了站在廊下的沈书元,他下意识扶着养父就想往回退。
“站住!”沈书元身形未动,连个眼神都没看过去。
于人八只能领着余昊远走上前:“小的拜见沈大人!”
沈书元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被院中练功的两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两人跪了一会,于人八心疼养父身子,又说了一句:“沈大人还有事吩咐吗?”
沈书元似乎才被惊醒:“哦,还在呢,你养父最近身子可还好?”
“多谢大人关心,挺好的。”于人八总觉得这句话问的有深意。
沈书元点点头,又转头看向余昊远:“姓甚名谁?”
余昊远低着头:“小的于天之。”
“天确实应该知道你是谁,这名字是真是假,我们心中都有数。”沈书元转过了身子看着他:“本官在城外有两座庄子,正好没人管理,听闻你曾经当过账房先生,这身子又需养病,要不就去庄子上住段时间吧?”
于人八双手瞬间捏拳,他就知道沈书元的每句话都有深意。
“谢大人关心,只是小的这么多年都没和小八好好相聚,这,年关将至……要不等到年后吧?”
沈书元点点头,似乎很能明白他的心情:“说的也有道理,过年要的就是一个团圆,没了家人便没有团圆,何来过年一说,不过就是岁月徒增。”
余昊远的身子颤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现在去庄子上,等到年二十八,本官便和戚将军说说,让他也放于人八去庄子上和你相聚,不就行了?”沈书元没有给他留退路。
“既然如此,便听大人安排。”余昊远找不到别的说辞,只能磕头应下。
“不过,本官也就是这么一说,道人若是觉得你的身子,还需在他身边调养,自然也去不得。”沈书元说完这句话,也没让他们起身,而是转身回了房间。
于人八看着门口,觉得他不是再出来了,才抬手扶起了余昊远,转身赶紧离开。
“他就是你说的沈大人?”余昊远出声问道。
“是,心肠可坏了。”于人八心疼的帮养父拍着裤子沾上的雪。
“什么是坏,什么是好,不过是看你如何看而已。”余昊远回身看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廊下,想到刚才站在那里的人,心中一阵感慨。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也就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哪有爹说的那么好。”于人八嘟嘟囔囔表达着不满。
余昊远却只是笑了笑,继续说道:“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人家只是不愿意给你好脸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