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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人!”
几人寒暄完,丁楚才说道:“将军说可以接王爷回去了。”
既然是丁楚来了,沈书元自然也不会拦着,让人伺候齐王换了衣衫,一行人便准备返回城中。
“你们二人到了城中,就别随我去州府了,雇辆马车回茌临去,顺便把这里的事情和卢县令说一下,让他心中有数便行。”沈书元说道。
宵歌本还想说什么,但看大人神色,便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便也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应下了。
一行人到了州府门口,大方的走了进去,就像齐王只是白日游玩回来一般。
走进大堂沈书元终于知道,宁峥怎么敢信誓旦旦的让齐王回来。
胡熠和柳铤曜此刻都在堂中绑着,而他的偃月刀则横在两人面前。
“宁将军,这是为何?”秦初林出声问道。
“这两人试图打探王爷行踪,本将遵循法度,将他们绑了。”宁峥说道。
“胡扯!”胡熠吼道:“本官是此地郡守,王爷来此,本官奉行的是接待之宜,何来打探二字?”
“本将说有就有!”宁峥冷哼一声说道。
“就算如此,我等官命在身,也不是将军说绑就绑的。”柳铤曜也开口说道。
“昨天的城,胡郡守说封就封,昨晚的火,柳郡尉说救不了就救不了,今天为何本将不能说绑就绑?”
“封城自有章法,昨晚火势凶猛,也不是想救就救。”柳铤曜说道。
“确实挺凶猛的,我们在城外都看见了,只是州府大牢,能被一把火烧干净,也算是千古奇谈了。”沈书元开口说道。
柳铤曜瞬间没了声音,这是他的失职,自然无法狡辩。
“最近审讯的卷宗呢?”沈书元继续问道。
胡熠舔了下唇:“有些过了堂的在州府,还有些狱中审讯的,都,都烧了……”
“既然如此,宁将军也没绑错。”沈书元说道:“二位大人确实应该负罪入京,由三司会审,定罪!”
“入京?那还请沈大人上书入朝,看看皇上如何批复吧!”柳铤曜轻蔑地说道。
沈书元悄悄抬眸看向齐王,就见他像是没听见一样,看着茶盏中的茶叶。
“既然如此,那就由王爷上书,戚将军可跑死过马?”沈书元回身看他。
戚许立刻明白,对着齐王行礼:“末将定不辱此命。”
柳铤曜的手瞬间握紧,从审讯许经铭开始,他就觉得此事不对,此刻才算是看出全局,这一次的事情,是冲着他们柳家来的。
他缓缓闭上眼睛,似乎真的不在乎此事。
沈书元看到他的神情,眉尾微动,转头看了宁峥一眼,就见宁峥正在把玩刀纂。
州府大牢现在是一座废墟,柳铤曜和胡熠只能关押在州府的屋中。
宁峥安排好看守的侍卫,回身看到沈书元担忧的神情,笑了下:“你是觉得柳铤曜的兵会来救他?”
“将军不也这么认为?”沈书元反问道。
谁知道宁峥只是冷笑一声,似乎很是看不起沈书元,转身就离开了。
“他什么意思?他看不起你!”杜蓝不可置信的说道。
沈书元呼出一口气:“我看出来了,不用特地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