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问道。
沈书元笑了下:“许修洁该杀,旬生不杀,就是戚许杀,若说的话,还是现在的死法,我们麻烦最小。”
杜蓝知道,此事沈书元是不会再追究了,他呼出一口气:“读书多年入仕,若身边之人都护不住,感觉也是白读了。”
沈书元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此为妄言,心中还是须有法度,言忠信,行笃敬。”
“你啊,有时不拘小节,有时却又循规蹈矩,我啊,这个马屁永远都拍在马腿上。”杜蓝哼了一声,喝了一口茶。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和戚许都动了杀心,此刻说旬生做错了,是不是也苛责了点?”
沈书元垂眸:“只是心性还是要教,循规蹈矩过于迂腐,离经叛道于己无利。”
杜蓝点点头:“正其心,诚其意,致其知,有的学了,慢慢教吧,你身边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听到他这么说,沈书元才想起问道:“齐贺是想立功吗?”
杜蓝摇摇头:“没听说过,不过今晚他想跟着戚许,确实有些奇怪,我心中有数,会注意的。”
有异心的下人,可比旬生这种有主意的,还要危险一些。
沈书元笑了下:“我们俩啊,差不多。”
杜蓝端起茶盏,两人碰了一杯,无奈摇头,都喝上了一口。
没过一会,他们就听到院门外似乎有脚步声,他们迅速起身,警惕的看着门口。
戚许推门却没进来,而是让身边一人先行进入。
走进来的人,掀开头上的斗篷,居然是秦初林。
“参见齐王殿下。”沈杜二人连忙行礼。
“免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宁将军既然让本王走,本王也不会留下拖累他。”
秦初林解开披风,露出里面的侍卫服饰,一看就是偷梁换柱出来的。
“今晚大火烧的是州府大牢,看那火势,牢中囚犯应该无一幸免了。”戚许说道。
秦初林叹了口气:“这次陵州官员都押在那处,这把火一烧,什么都没了。”
沈书元听到这句话,转头看了杜蓝一眼,他们二人都想到了许修洁。
可能他们之前的猜测都错了,万一就是有人想让许修洁死呢?
“王爷先进屋休息吧,下官等人再商议一二。”沈书元行礼说道。
秦初林却摇摇头:“此事是国之大事,本王本怎可一人休息,来吧,到屋中详叙,本王也把这两日的事情,说于你们听听。”
沈书元几人点头,便跟着秦初林走进了房间。
“那日下午审讯,许经铭未言半字,胡熠对他动了刑,他都没有松口。”秦初林说道:“没有审讯出什么,晚上便又回了州府,昨日就是说有飞贼,封城查询,本王也一日未出州府。”
“飞贼之事,王爷没有询问一二?”沈书元不解。
“说是赵御史丢了个极为重要的东西。”秦初林说道。
赵御史……
沈书元还真的快把他给忘了,这个御史常年称病,都没见过几次,怎么这次的事情里,反而会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