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母妃是惠贵妃,外祖……算了,这些等到回京遇见,再和你细说。”
沈书元想到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微微闭上了眼睛,现在就连自己都没完全理清,还是不为难戚许了。
“单说两位王爷,宁王和齐王没什么不同,也是年满十八,离宫建府,所以在京中他们两看上去样样相同,自然也会拿来做比较。
可很多人都忘了豫王,他年满十五就随军出征,十七岁立功回京,皇上赐豫王封号,准他离宫建府,开衙!”
戚许听出来不同:“开衙,不太一样吗?”
“那差的多了。”沈书元笑了下:“我当初在茌临县,住在哪?”
“府衙啊。”戚许微微一愣:“这个开衙是这个意思吗?”
“嗯,所以豫王比另外两个王爷,权力大的多。也不知道是因为常年离京,皇上真的忘了,还是故意为之。”
这件事沈书元还没看清楚,也不敢贸然下定论。
“所以戚许,如果哪次齐王把话说明白了,希望你可以为他效力,许你加官进爵,你就用豫王来堵他的嘴,你是武将,若论建功立业,肯定是豫王在他之上。”
沈书元今天会说这件事,就是担心齐王若是直接开口,戚许莽撞拒绝倒没什么,但人家却不一定会放弃。
“我不能直接说我忠君吗?”戚许不懂。
“水只有搅浑了,鱼才有可能逃脱。”沈书元笑了下。
“当官好麻烦!”戚许呼出一口气,似乎觉得有些累,一歪头就靠在了沈书元的肩头。
“嗯,我知道,也知道你辛苦。”沈书元握住戚许的手,一动未动,让他放心的靠着。
“我不能在此过夜,等下就要回去了。”戚许喃喃说着:“你盖好被子,水面上夜晚还是有些凉。”
沈书元抬手揉了揉戚许的后脑勺,他最近一直很紧绷,真的想让他好好睡一会,但留宿在这确实不合适。
“那要不要稍微躺一会?”
“不了,躺下就不想走了。”戚许站起身,走到门边,又回身看了一眼,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沈书元看他离开,呼出一口气,他当然希望戚许可以官途顺遂,可当官真的是戚许想要的吗?
又过了十日,船在陵州靠岸,所有的人都下船准备换上马车。
郡守胡熠,郡尉柳铤曜都在渡口迎接。
他们二人规矩行礼,等到和齐王寒暄了几句,才看向后面的沈书元和杜蓝。
“两位大人回京述职,没想到这就回不来了。”胡熠说道。
杜蓝神情微变,什么叫回不来,这话说的太不吉利了吧?
但他还是规矩行礼:“皇上厚爱。”
齐王听他们这么说,也说道:“对了,二位大人好像要去收拾物件?正好我们要在陵州歇上五日,你们自行安排。”
“谢王爷!”沈书元和杜蓝弯腰行礼。
“王爷来此甚好,京中也说有些事等王爷来了做主。”胡熠笑着说道:“两位大人也别急,先去府衙用膳吧。”
沈书元和杜蓝对视了一眼,总觉得胡熠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