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的事情,朝中百官称赞的齐王会这么蠢?
就当他蠢好了,赤州之行也不能再换人,这件事一定要办妥了,那么皇上极有可能,这段时间疏远宁王,以示安抚。”
沈书元笑了下:“其实朝中局势,有时候也不用想的太深,越简单的方法,越有效。”
“都能看出是齐王做局了,还要安抚?”宵歌想不明白。
“哼,因为平衡也是帝王之道。”沈书元不再说话,专心练字。
戚许走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他披着外衣,左手执笔,神情认真的在练字。
“戚将军!”宵歌笑了下,就走了出去。
戚许走到他的身边:“还真的练起了左手啊?”
沈书元抬起头,呼出一口气:“额上都出汗了。”
戚许拿起一旁的汗巾,帮他擦了下额间的薄汗:“身上伤口还没结痂,别太累了。”
“说你端了一盘耳朵?宵歌看到站在船舷吐了半天。”沈书元放下手中的笔。
戚许捏着汗巾的手一紧,有些仓促的缩回,害怕指间还沾有血腥之气。
“赏了什么?”沈书元还未发现他的局促。
“就是银钱,本来也是宁将军的临时起意。”戚许咽了下口水,说的含糊。
“齐王回来的时候,我也去了屋里,当时你没回来,不会是自己割的吧?”沈书元随口问道,走到桌前坐下,示意戚许给自己倒茶。
戚许用汗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便将汗巾塞进了衣襟,走到桌边,小心的倒了茶水,都没敢用指尖碰杯,就局促的坐下了。
“怎么了?”沈书元只是觉得他坐的有些远,而且居然没有看着自己。
“我……耳朵都是我割的~”戚许本想推到他人身上,却又不想欺骗清知,便小声说道。
沈书元点点头,想了想有些懊悔的说道:“当初杜蓝给了我串佛珠,是他祖母给的,肯定是好东西,我赏给旬生了,早知道给你留下了。”
戚许听到这句话,放在腿上的手指不受控的蜷缩,侧过头不再看向沈书元。
“对了,我是准备问问你,今日启程吗?”
沈书元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不过站了一会,此刻又有些头晕了,也不知道齐王下的药,是不是药效已经过去了。
“还没定,虽然刺客伏诛,但还有些后续事宜,官府处理完,应该会来船上禀报,到时再看是不是启程。”戚许规矩说道。
“这倒也对,这种事情交给宋鸿旸就行了,你别管了,今日估计也累了,晚上好好休息。”
沈书元放下茶盏,看着戚许的后脑勺,才觉出这人似乎从刚才就再也没看过自己一眼。
“戚许,你受伤了?”沈书元紧张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半蹲着身子,想要查看一番。
“没!”戚许却快速起身,退了半步,差点连椅子都撞倒了。
“你怎么了?”沈书元抬眸看他。
戚许心地善良,难道是血腥气太重,没受住,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