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本就休息的不好,才会烧的这么厉害。
宁峥听说人发烧了,只是摇摇头:“文官,这身子骨是真的弱。”
可这出戏,他就算没兴趣,还是容不得他拒绝,没过一会就被齐王叫去了。
“王爷。”宁峥弯腰行礼,就看到戚许也走进了屋。
“沈卿似乎烧的有点厉害,御医说需要一些药材,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在哪靠个岸?”齐王担忧地说道。
靠岸?宁峥诧异抬头,终于知道今天这一出为什么会唱的这么响了。
“一定要靠岸吗?”他出声问道。
御医擦擦额间的汗,他也不知道怎么会烧的这么厉害:“还是要靠岸,采办些药材,烧的有些太凶了。”
宁峥点点头:“末将去看看,若是需要,就安排在俞南渡口靠岸。”
他看到自己说出俞南渡口靠岸的时候,齐王非常细微的动了下,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些。
真是在这等着呢?
戚许是不懂这些的,他只知道清知烧的厉害。
等从二层下来,戚许皱眉想了下,还是没忍住走进了沈书元的屋内。
“戚将军。”宵歌给了他一个眼神:“大人现在正烧着,只怕也没法和将军说话。”
戚许看到宵歌的眼神,知道他是有话和自己说,估计是清知交代了什么:“听说沈大人烧的厉害,就想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不知道将军能不能安排人帮小的搬些东西,在下面的仓房里。”宵歌说道。
“本将不当值,我陪你去。”戚许又看了一眼床榻,只是床幔放着他看不分明,只能担忧的转身走了。
他听到宵歌说清知是装的,稍微松了口气,但又听到他说如果靠岸如何应对,心里便又升起一丝疑惑。
船上的是御医,哪是清知演戏就能瞒过的,刚才御医的模样是真的着急,而且有些意外,所以清知应该确实烧起来了。
想明白这些,他走上船舱敲响了宁峥的门。
“宁将军。”戚许规矩行礼。
“坐吧,不用拘束,这次你跟着来,本将省了不少事,当初看你在西郊大营的做派,还觉得没规矩,现在看看,从西北出来的,怎么会没规矩呢。”
宁峥不经意的摊开面前的舆图。
戚许低头看去,知道宁峥应该也有想法,他主动开口说道:“我和沈大人一见如故,在陵州的时候就关系甚深。
刚才他让下人和我说,若是船靠岸了,出事的话,别留活口。”
“他不是烧起来了?”宁峥不经意地问道。
“还未喝药的时候,就交代了。”戚许说道。
宁峥看舆图的动作一顿,舔了舔唇:“这个沈清知,还真的什么都知道啊!”
“本将想想啊!”他站起身走了两步:“他应该还说了,不论如何都要拉着本将吧?”
“说了!”戚许点点头。
宁峥笑了下:“那你都这么说了,本将肯定哪都不去。”
“那末将也是!”戚许冷哼一声:“末将孑然一人,死不足惜。”
“你威胁我?”宁峥站定身子,认真的看着他。
戚许缓缓抬头,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是!”
宁峥缓慢点头,心里却给齐王点了一炷香,你说这种人,你惹他干嘛?
随即他又想到,戚许的这个不留活口,不会是连齐王一起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