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贤然道人看完戚许的伤,又给沈书元喂了一粒奇苦的药丸。
“不能咽,含化了,明天就没有大碍了。”
贤然道人心里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这么苦的一张嘴,自家傻徒弟还能喜欢?
戚许心疼的用手摸着沈书元的脸颊,想要让他感觉不那么苦:“师父说还不能喝水。”
沈书元觉得贤然道人就是故意的,一定是气自己带他的徒弟去拉小手。
还好,他没猜到,自己还压着他徒弟亲了个小嘴,要不估计会给自己一粒,含一晚上也不化的苦药渣。
戚许看着他不说话的模样,偷笑着问道:“在想什么?”
“贤贤易色……”沈书元咬着牙说道。
戚许低头笑了下,凑到他耳边说道:“等到药化了,我好好安慰你一下,就不苦了。”
沈书元听到这句,心情瞬间就转好了,他点点头,乖乖的坐在床边含药丸,心里盘算着要让道人的徒弟亲自感受下,这药有多苦!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身洗漱完,才知道道人出门了。
沈书元垂眸想了下,看着宵歌问道:“昨晚让你去敕珏侯府送信了?”
“大人猜的真准。”宵歌笑着说道,这种事做的大大方方,本也没必要瞒着,更何况他的主人家是大人,谁也越不过去。
“昨晚我们是没说孟将军也在吧?”沈书元呼出一口气。
“今日不知道杜大人会不会来找我们?”戚许喝了口粥,想了想问道。
昨晚这件事可不小,他们几人出府之后都没说上话,按说杜蓝的性子应该憋不住。
“以后私下就喊他义兄,说实话攀上你,他不亏!”沈书元笑着说道。
戚许只是宠溺地笑了下,清知让他喊什么,他就喊什么。
“那义兄今天会来吗?”戚许又问了一遍。
“可能不会。”沈书元摇摇头,昨晚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他祖母应该不会让他在离京前招惹上事端。
他和戚许这种小门小户的,在京城中想要招惹事端,反而比杜蓝这种有点门楣的更难些。
这次的事端,京城中的各方势力应该都牵扯其中,打仗可不是只派了将军和兵就行的,估计朝中反对的声音也不会少。
只是跶满先动了宁王,又动了自己,倒是让皇上的意图站稳了脚跟。
过了一个时辰,贤然道人回来了,走进屋看到两人并肩站在一处画画,又是一个白眼。
“你们是真不急。”
沈书元放下手中的笔,走到桌边给道人倒了杯茶:“急,不能让事端消失,何苦呢?”
“我早上去了趟敕珏侯府,那个老东西昨晚也在,居然还能让这差事落你们头上。”贤然显然之前已经发过脾气了。
“皇上的决定,哪是侯爷能改的,他能做的也就是护一护戚许,给他争个好点的官。”沈书元笑着说道。
“我气的是,他都没提前透透风。”贤然道人喝了口茶:“我和他说好了,晚上去他府上用宴,该问的都问问清楚,我陪着你们去,就当家宴,不要拘束。”
沈书元起身行礼:“多谢道人。”
说完,他也没等贤然道人说什么,就站起了身,蹭上戚许的手臂:“多谢戚郎,有个这么厉害的师父。”
贤然道人端着茶杯站起身,面无表情走了出去,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