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许看着沈书元紧皱的眉头,和难耐的神情,都能猜到这药丸有多苦。
“师父,御医说了,想睡就睡,药发出来就行了。”戚许说道。
贤然道人没理他,只是帮沈书元号着脉。
戚许又小声嘀咕一句:“御医的医术应该很好的吧?”
“怎么?不信师父我?”贤然道人瞬间起身,瞪着戚许。
“怎么会,当然是师父最厉害了……”戚许连忙说道。
沈书元抬手扶了下额:“医术好不好,和如何做事,本就不冲突。”
“能说这个话,看来脑子清醒了,吐了吧。”贤然道人说道。
戚许一听,立刻将手放在沈书元面前让他吐出药丸。
沈书元摇摇头,哪有嘴里的东西吐到人手上的。
“我不嫌弃你脏。”戚许说道。
贤然道人叹了口气,转身拿了个空茶杯,递给自己的傻徒弟:“你让他吐这里,不就行了?”
就算药丸吐了出去,满嘴的苦味也没有消散,沈书元抿了抿唇,连口水都不想往下咽。
“现在不能喝水,这苦味先受着。”贤然道人闭上眼睛,仔细号脉:“应该是没大碍。”
“不该睡吗?”沈书元问道。
“你脸上的药汁,是跶满那边避蛇虫的,本身也有些毒素,御医没见过也不奇怪。”
贤然道人知道,沈书元问这句话的意思,但他觉得御医应该不是故意的。
“而且你这脉象很像是中了迷药,但其实不是,你是对这毒素有些不适,反应就大些。
跶满人是自小就抹,身体里已经不惧怕这种毒素了。
这个药汁吸入的多了,思绪不受控制,还可能看见鬼神之类的,当然也有可能说出心底之事。”
戚许听到心底之事的时候,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退了半步。
所以,不是梦话,是清知的心底话?
他居然想……
“戚许,干嘛呢?你这脸红的都能炕饼了。”贤然道人准备让他把自己的针包拿里,谁知道一转头,徒弟差点烧着了。
沈书元也是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戚许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伤口不好,烧起来了吧?你快坐下,让道人再给看看。”
贤然道人站起身,这一个两个的,还没自己一个老人家身子好,真的是指望不上。
这针包还是自己去取吧……
“怎么了?”看到道人出去,沈书元小声说道。
戚许却只是站在一边摇头,就是不说话。
沈书元虽然此刻思绪清醒了,但是双腿还有些软,只能坐在床上担忧的看着他。
“大人。”宵歌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拧了帕子递给戚许。
“这里能住下吗?”沈书元是晕着进来的,还没看到宅子多大,以为就像原来的沈宅,是个一进的院子。
“府里还没修葺,车夫让他今天先和门房挤一下,明天让他和旬生一起,挑个合适的地方,收拾出来一间屋子,就能住进去了。
我和旬生晚上住一间就行,都安排好了,大人放心吧。”
宵歌担忧的看着沈书元的脸,但还是忍住了没问,贤然道人在这,应该没什么大事。
“客栈那里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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