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宵歌却懂了,赶紧起身:“我去求大人。”
旬生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不用。”
“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人的!”宵歌挣开了他的手指,转身就走。
旬生低着头,看着地面,却有些懂了,弱小的人是没有资格谈抗争,谈保护的。
自己做错的每一件事,都需要宵歌去委曲求全,去祈求他人。
这人是大人,宵歌应该能带回一个好的结果,他自己也不会受罚。
若是旁人呢?
宵歌别说护住自己了,他都有可能会受伤!
“旬生!”宵歌拿着披风冲过来,将披风盖在他的身上:“快点起来,大人是忙事情忘记了,还让我给你带了披风,快点回屋,我去给你煮点姜茶。”
虽然喝了姜茶,可是下午旬生还是烧了起来,找了大夫吃了药,也一直都在胡言乱语。
宵歌焦急的守在他的床边,擦着他额间的汗。
沈书元坐在屋内,也开始反思,自己应该挑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今天确实太冷了些。
沈母听说旬生病了,也端着白粥走进了屋,看到坐在桌边的沈书元,轻声说道:“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罚跪,你也做的出。”
“是旬生做了错事,该罚的。”宵歌起身说道。
“该罚,是该罚,但也要看怎么罚。”沈母将白粥放下:“这大过年的,本来晚上还能吃个团圆饭。”
“娘,他的人生早已没了团圆,这团圆饭,一辈子都吃不上了。”沈书元却突然开口说道。
“你……”沈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别随便揭人伤疤。”
“别人不该揭,自己也不该忘。”沈书元站起身:“这里有宵歌,娘走吧。”
他拉着沈母离开,沈母走出房门,看了他一眼:“元儿,娘怎么觉得你变了?”
“是娘太过善良,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温情打动的。”沈书元回身看了一眼。
沈母想到了翠芽,也是叹了口气,旬生这个孩子,她接触的不多,只是见过两三次,觉得还是孩子,自然就会心软一些。
可就像儿子说的,有些人不配他们的心软。
“也不知道戚许,现在如何了,京中估计比我们这还冷一些。”沈母担忧的说道。
戚许随着孟炎入京,便一直在他的将军府住着。
直到孟炎要被封侯,他才被扔到了城外的西郊大营,这里面多为官家子弟,他们这种没有背景的,自然是什么活都要干。
就像今天是除夕,京中的都寻了借口回去过年,他们这种的还要冒雪巡查。
戚许到没觉得这有多苦,西北比这冷多了,风也更加凌冽一些,随时都会有军情。
这里不过就是城外巡查,白日的训练也不如西北苦,所以他都表现的游刃有余。
而他这种真正上过战场的,在这也是香饽饽,大家都爱和他聊天,听听西北趣闻,就像自己也去过战场一般。
就连一些京中子弟,性格豁达一些的,也会和他称兄道弟,没事还会拉着他喝酒。
所以京中的日子,戚许倒过的颇为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