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会比你家沈大人差。”
沈岭想了想笑着点点头,谁不觉得自家孩子才是最好的呢?
“就是现在,也不比我家清知差。”沈岭笑着说道。
贤然道人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了计较,却没说什么,只是低头下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沈岭看着棋盘:“道人这棋路,杀气颇重啊。”
“老道我一贯杀伐果断,不然也不会把戚许扔去西北啊。”贤然道人淡淡说道。
“像我就舍不得,巴不得孩子一直在身边,但也知道他有自己道。”沈岭喝了口茶:“书元他十四岁,夫子就说可以取字了。
我觉得不妥,这年岁太小了些,但夫子却说,你家书元不小了。”
沈岭叹了口气,似乎是想到了当年:“那时的我是既骄傲又有些担忧,但书元却和我说,他已经想好了,他字清知!
那一刻我就明白,夫子没有说错,他确实可以取字了!从那以后,我就把他当大人看待了,有事也会多和他商量。”
贤然道人没说话,因为他知道沈岭还有未尽之言,但等了会他也没说,便又低头下了一子。
果然他一动,沈岭又继续开口:“其实沈某做了多年生意,也有些积蓄,可那年朔县大旱,这天灾谁能预料呢?
偏偏在年头,我才多开了两家店,遇了灾,只能匆匆关店,将能辞退的都辞退了,之前投进去的也收不回来。
可也不能一间店面都不留,家里还要吃饭呢,有朋友帮着出了主意,我便把戚许买进了家门。”
贤然看着他落下了子,依旧没有说话,稳健落下了一子。
“说出来道人别笑,做生意的,信的可多了,我就是觉得戚许进门以后,这家里就好起来了。”沈岭笑着说道。
贤然道人终于开口:“他与你家有缘,带来些福气自然正常。”
沈岭听到有缘二字却有些笑不出了,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其实当年清知上京赶考前,我们是准备给戚许说门亲的。”
贤然道人听到这,抬眼看去,手上棋子落入棋盘,杀气更甚。
沈岭虽看出棋盘上的杀意,却不甚在意,当年他们可没半点对不起戚许。
“他娘想着戚许人善,怕他被人欺负,不想给他找个一大家的人,准备找个简单点的姑娘,能干懂事,家里有老人,或者带着弟弟的,戚许定然应付的来。”
贤然道人摸了摸胡须,身上气势平和了些,若按当年来说,沈家这思量确实算尽心了。
“不过戚许现在是官了,当年想的自然不作数了。”沈岭抬手落子,淡淡说了一句:“不知道道人可有想过他的终身大事?”
“沈老爷有何高见?”贤然道人反问道。
“自然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不过,沈某说过,戚许若要办喜事,我们沈家就当儿子给他办,一样都不会少。”沈岭连忙说道。
贤然道人又落一子,嗤笑出声:“钱财,老道也有些积蓄,不用麻烦沈老爷了。
我就这一个徒弟,自不会亏待了他,就是不知道,这沈大人出嫁,聘礼有何要求,老道定然满足!”
“道人,你!”沈岭瞬间起身。
他本以为道人不知道两人之事,还想着师命不可违,谁知道道人会把话直接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