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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爹说晚上要和你喝两杯,单独喝!”沈母指着戚许笑着说道:“估计是怕我说他,不理他们,我们娘俩也单独说话!”
沈书元点点头,却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戚许。
太阳都已经落山,沈岭自然没有买回鸡,只买了酒,自然又免不了的挨了说,他则拎着酒直接去找了戚许。
“爹!”戚许站起身,接过酒,摆在桌上。
桌上还有刚才送来的饭菜。
“别拘束,一晃数年,许久不曾和你喝酒了。”沈岭提着酒壶说道:“当年,你跳下车,我带着清知找了兵回去,什么也没找到。”
他站起身给戚许倒上酒,重重叹了口气:“清知当时就晕过去了,没办法,天也黑了,我们只能回来。”
戚许并不知道这件事,此刻听说,眼神中满是心疼。
沈岭自然也看的明白,他给自己倒上酒,举起杯,一饮而尽后说道:“你知道,清知和我说什么吗?”
“他居然说,读书没有用!他自幼就有主意,读书也是他自己选的,他有他想做的事情,可你丢了,他居然说读书没有用!”
戚许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沈岭又给他倒了一杯,也帮自己满上:“那是我第一次打他,还好,打醒了,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虽然会难过,会挂念,会不舍,但时间长了,总会过去的。
你别觉得爹狠心,也是真的找不到啊,你说爹能怎么办?”
戚许摇摇头:“我从没怪过爹,也没怪过清知,是我自己跳的,决定跳的时候,我也没想过活……”
“喝!”沈岭又干了一杯:“戚许,你知道清知为何这么多年,都还没成亲吗?”
戚许垂下眼眸,他知道,清知说过,但此刻他却说不出口。
沈岭看他的模样,猜到他是知道缘由的:“他当初跪在我的面前,说你是他的妻,让给他三年时间找你!”
戚许捏紧了手中的酒盏,不知如何回答。
“我想着,人都没了,答应了又如何,而且清知刚刚高中,等些年,可能有更好的姻缘。”沈岭抬手指着戚许。
“刚三年,刚满三年啊,你怎么就回来了呢?”
“是,你是来我家当契兄弟的,但就算是我们当地,家里有了起色,也是各自婚配的啊!你们还准备就这样过一辈子?”
戚许低着头没说话,犹豫了一会,干净了杯中酒。
“我那天和清知说了,我们沈家不能绝后,他若是一意孤行,那我只能纳妾了。”
戚许诧异的抬头看着他,似乎无法理解这句话,却又发现他无法反驳。
“不过我这几日想到了一个新的法子,你去和清知说说。”沈岭凑到戚许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戚许自然不敢应声,只是绷紧了身子,看着沈岭。
“让翠芽给清知当通房,这段时间就让她每晚伺候!”
戚许手中的酒盏瞬间落地,砸出一地碎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