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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将军可不是吃素的,这不是送给他大军入境的借口吗?”
杜蓝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孟将军离得太近,靖南王应该不敢赌。”
说完这句,他思索了一下,试探开口:“李予知可愿意帮忙?”
沈书元微微摇头:“此事与他无关,我自不会提。”
不论他和靖南王是怎样纠葛,现在这里都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
靖南王只要没有大的举动,皇上就不会对靖南做什么,而且就算有,也要看皇上决断。
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对峙,旁人本就无法左右。
只为了这件事,就让李予知放弃他安身立命的地方,选择来帮助他们,本就有些可笑。
先不说李予知会不会愿意,就算愿意,然后呢?
自己能给他什么样的承诺?
背叛之举只要做实,靖南王会对他做什么,犹未可知。
而且靠着李予知告知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能扳倒靖南王,也犹未可知。
所以只要不是他主动提,自己自然不会对他有任何的询问之举。
杜蓝微微摇头,他当然知道清知的意思,但有的时候做人,也不能太顾忌原则。
戚许听不懂他们的哑谜,只觉得今天的清知是他从没见过。
当日在府衙的房门前,那个自责的无法喘息的清知,看上去只是即将破碎。
而今天的他,脆弱的像是已经化为了尘埃,别说触碰了,就是稍微大一些的喘息,都能将他吹散。
戚许心疼,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的抱着他。
贤然道人一进门,就看到大开的窗户,窗前的软塌和榻上的人。
“坐在这做什么?房间里没有床吗?”他气愤的走过去,递出手中的药碗。
“快些喝了,喝完就去床上睡觉,你们也都回去,让他好好休息,去床上休息!”
戚许接过了药,想要喂给沈书元,看他抬手,想到屋里还有旁人,便递给了他,让他自己喝下。
“你们先回去吧,我交代两句。”贤然道人对着杜蓝和齐贺说道。
杜蓝点点头转身就走,毕竟在这间屋子里,他确实算是外人,更别说他身边还有个齐贺了。
贤然道人看着沈书元喝完药,对着戚许说道:“他身上不止一种迷药,药效都有些霸道。
别看他现在似乎悲伤的很,那是因为脑子不清醒,要让他好好睡一觉,你守着他,若是有不对劲就喊我。”
戚许听到师父这么说,赶紧将人扶到床边,伺候着脱了外衣,让沈书元躺下。
贤然道人又上前号了下脉:“药刚喝下去,药效没有那么快,还有,他若是有什么想要舒缓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戚许不解的看着他。
“看我干嘛?到时候就知道了,你守着人就行,午膳是不用吃了,晚膳一定要吃,你看着时辰。”
戚许点点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没了,我今天不出去,就在屋里,有事就来叫我!”贤然道人交代完,就出去了。
他刚出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杜蓝。
杜蓝轻声问道:“可有大碍,明日还要去祝寿呢。”
贤然道人知道,他不是在意祝寿,是怕直接问,自己一点都不说。
“我在这,不会有大事,但这药确实不常见,等到睡醒了再看看。”贤然道人说道。
杜蓝点点头,如果药效凶猛,只怕靖南王就已经派人送药了,不然回来了一个重病的沈书元,他依旧无法交代。
看到杜蓝转身要走,贤然出口喊住:“你们今天也别出门了,这个药丸随身带着,觉得不对劲就服一粒,虽然不会完全对症,但总能有些用处。”
杜蓝本来想去茶楼那处看看,听到贤然道人这么说,也觉得有理,今天已经倒了一个了,如果自己再出事,还真没有主事的人了。
“都听道人的,那我便先回屋了。”杜蓝行了个礼,就先走了。
贤然道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冷哼了一声。
居然敢用自己为饵,钓几人上钩。
但他们不知道,这个饵料粘上了,可不容易甩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