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场里的道道。
沈书元沉思了一下说道:“令史官职不高,很少有出头的机会,有些人做了一辈子,到了县丞就算高升了。”
“就像这次,丰文山上的事情,孟将军来查文书的时候,应该也是问的我们县的令史,很多事情他知道的比我还清楚,因为待的时间够久。
而且天天都管着那些文档,闲来无事看看曾经的卷宗,说不定还真的能有所发现呢。”
“你的意思是,当年可能令史发现了什么?”戚许问道。
“不一定,这都是我们的猜测,也可能他就是欺辱了旁人呢?
令史在平民百姓里,怎么都还算是个官,和当地的一些乡绅也熟识,这种事也不代表做不出。”
沈书元说完,便不再说话,认真的吃饭。
但他心里确实有很多的疑虑,当年的事情,一环扣一环,在当时看来,觉得只是环环相扣的巧合,可今日若是推翻了来看,却又像是个计中计的谋略,只是不知哪个才是真相。
贤然道人又喝了几盏酒,随口问道:“刚才那人和你同科,比你厉害吗?”
沈书元笑了一下:“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如何评判?不过他学识也好,当年也是癝生。”
说起这件事,沈书元又想起了一件事:“这么一说,当年夫子有特地来和我说,因为他是癝生,有人说他舞弊,要调查,但后面却不了了之了。”
“舞弊可不是小事,有人报官,就不可能不查,查出的结果另说。”杜蓝说道。
“嗯,当年县学的学生都被遣回了家中,也就代表肯定要查,但却没有后续了,是我想的太少了。”
沈书元呼出一口气,当年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的关注,确实太少了些。
“嗨,”贤然道人挥挥手:“当年那么点大个孩子,脑子里还都是读书,管这些琐事,管了又如何?”
“现在当了这么多年官,还不是在客栈让人伤了马?”
沈书元和杜蓝都有些无奈的看着贤然道人,这老道是拐着弯骂他们无能吧?
戚许自然也听出来,悄悄抬手碰了下沈书元的小指,让他别生师父的气。
沈书元怎么会真的和贤然道人生气,只是转头看了戚许一眼,给他加了一块肉:“这个好吃,多吃点。”
贤然道人看着自家傻徒弟,开心的看着一块肉,搬起碗就往嘴里塞,就觉得有些没眼看。
跟着自己的那两年,还不是想吃啥就吃啥,自己又没亏待过他,至于一块肉就笑成这样吗?
“道人尝尝这个,烧的烂,好咬。”沈书元又给贤然道人,夹了一筷子菜。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老道我老?我牙口不好?还都是素的?”
贤然气的夹了一筷子肉,塞进嘴里,用力嚼着:“我非要把肉都吃光,让这个傻徒弟饿死!”
“师父爱吃肉就多吃些,我吃菜就行!”
戚许伸筷子,把沈书元夹给他的菜塞进自己嘴里,清知夹的可不能浪费。
贤然道人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碗,又看了看傻徒弟的嘴,再看看边上憋笑的沈书元,气的又吃了一筷子肉。
杜蓝是看不懂他们在争什么,有些不解的看看齐贺。
齐贺只能摇摇头,主人家的事情,他也说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