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断了别人的念想,也没必要。”
他走到戚许近处,抬手将人扶起:“昨日送信,你眼巴巴的求着去给茌临县送,我就猜到定有原由。”
“想起茌临县县令是沈书元,我自然就想起了他的表兄,去翻了当初他寄来的书信,再结合你遇到贤然的时间,自然全都对上了。”
“我……”戚许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你只需和我说句实话,他不去参加我的宴请,可是你和他说了什么?”孟炎坐回桌后,出声问道。
“没有!”戚许咬着唇,他嘴笨,却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无法让将军信服,只怕会牵连清知。
“他和末将说,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末将虽不尽然全懂,却也明白军中律令,自不会乱说。
而且,清知,哦,沈县令心中自有主意,也不是末将可以改变的。”
“则言语以为阶。”孟炎点点头:“这个沈书元,本将还真的想要见见。”
他面前的桌子上,全是当初他写给自己的书信,一开始的书信还很客气,估计是自己一直没有回应,后面几封的用词遣句可算不上客气,却又不失礼数,让人挑不出错处。
这样的人,以后可千万不能当言官,不然真能说死人。
“所以此刻你坦白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想做什么呢?”孟炎出声问道。
“我信沈县令,采购药材之事可以让他帮忙。”戚许说道。
孟炎点点头:“人啊,私心为重,是成不了大事的。”
“末将没有私心,将军是觉得此事有油水?”戚许问道。
“不是,而是你师父也在这,为何他不能办这件事,他还会医术,不是更合适吗?”孟炎问道。
戚许一愣,他确实没有想过师父,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是自己不对了。
“末将,思虑不周,还请将军责罚。”戚许跪下说道。
孟炎摇摇头:“你这个人,就是耳根子软,这么多年也没改掉多少,这样吧,这件事不急,等到我宴请结束,给你一天休沐,你去问问沈书元,你我二人的对话,有何问题。”
“今日之事,都是末将一人所想,和沈县令无关。”戚许说道。
“戚许,沈书元找到你了,可有让你回家啊?”孟炎直接问道。
“没有。男儿当志在四方。”戚许说道。
“我相信,他定然不是这么说的,而他说的也不会如此浅显,你跟在本将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对你我一直很是看好。
可……你就算挥的动刀,杀得了敌,心却还是太软了,而这眼光啊,也还是太短。”
孟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戚许是贤然道人的徒弟,当年他留书出走,自己自然懂他的意思。
哪是什么吃味离开,他就是想让自己好好的练练戚许,只是这时间可能还是太短了些。
戚许虽有成长,却还是少了些。
这次陵州之行,可能是个极好的契机,他师父在这,表弟也在这,这两人都是有大智慧的,应该能让戚许有更多的感悟。
孟炎目视前方,叹了口气,自己被困在这陵州,只怕是再也不能回西北了。
只望皇上念及自己这么多年的效忠,给一个好一点的归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