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以成人矣。”
见利思义,见危授命……
戚许抬头又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师父,我去!”
贤然道人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想通了:“想明白了?”
“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戚许点点头。
贤然道人欣慰的点点头,领着他往大帐走,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这道理自己可没说过……
戚许自然不负众望,得胜归来,可贤然道人却留书离去。
信里大意就是将人留给孟炎,希望他能好好教导,不要辜负了他的这些年的教诲。
但戚许却看出了言外之意,师父吃醋了,他觉得自己想明白的道理不是他教的,他不乐意了。
想到往事,戚许又叹了口气,师父什么都好,就是脾气真的不咋的。
戚许刚出军营没一会,沈书元就站在了辕门处,递了拜帖想要见一见孟将军。
“将军说了,最近谁都不见!”
“这是本官的拜帖,麻烦和将军说一声,并非公事,还望将军能拨空接见。”沈书元规规矩矩地说道。
沈书元身上穿的是官服,门口的士兵再怎么强硬,也只能接过拜帖,进了军营。
“你说他会见吗?”跟着一起来的杜蓝问道。
“不会!”沈书元摇摇头。
“那你还亲自来?”杜蓝有些诧异,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办法,能见到孟将军呢。
“我是真的有些私事想问。”沈书元长呼一口气:“刚才州府里的对峙,你看出什么了?”
“郡守似乎不太听话了。”杜蓝微微一笑:“狗咬狗,总归我们都站的远点。”
“孟将军一来,这看似平稳的陵州,却瞬间掀起了波澜。”沈书元轻声说道。
“大人,将军说了,最近军务繁忙,无法接见,还望海涵!”士兵将拜帖递了回来。
沈书元也没说什么,弯腰接过:“谢谢!”
“我最近听说,覃县附近的凌越山上有一位贤然道人,杜兄听说过吗?”沈书元转头问道。
“听说过,说的可玄乎了,不过我没见过,说是道人,也没见有道馆,原来县上有几个乡绅很是信他。”
“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是个奇人。”沈书元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要不,我们去找他算上一卦,看看前路?”
“呵,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杜蓝摇摇头。
“道家之学,包罗万象,为何不信?”沈书元笑着转身离开:“走吧,据说他爱喝酒,拎上一壶,去见见他。”
“去哪?马车在后面,你还准备走去啊。”杜蓝扯着他的衣袖,将人拽上了马车。
两人在马车里又是一番争辩。
“我是不会去见什么贤然道人的,我是一方父母官,大张旗鼓去见了他,怎么收场?”
沈书元点点头:“说的也是,你去了确实不好,那我就自己去,买了酒,劳烦这马车,将我送到山下即可!”
杜蓝摇摇头,虽然不认同,却也知道他不会无故行事,只能随他去了。
戚许听到身后传来赶车的声音,侧身往路边让了让,看着马车从身边驶过,继续向着覃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