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不然也不会众人皆知。
“但,孟将军不是一直驻守西北吗?这两年,北珏可没消停过。”沈书元不解:“此刻不让他守在军营,来这陵州作甚?”
“我也是觉得此事多疑,这不才特地来了一趟你这。”杜蓝说道。
沈书元却突然站起了身:“前段时间,有批救灾的官银还有粮食,从陵州路过,好像经过了覃县吧?”
“对啊,但没有停留,所以文书查验后,没有问题,就放行了。”杜蓝不解的说完,却停下了继续喝茶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到了地方,东西没了?可,没听说啊!”
沈书元皱紧眉头:“驻军,如果孟将军手上还有皇谕,那估计整个陵州的生杀大权都在他手上。”
“那我怎么办?”杜蓝站起来身:“我可是都没看到东西啊,只是路过了覃县。”
“可在州府有所停留?”沈书元问道。
“按着路线来说,州府肯定是走了的,但停没停留我没在意过。”杜蓝转眸一想:“这件事,不能栽在我身上吧?”
“清者自清,那可不是小数目,栽你身上,总要有去处吧?”沈书元皱眉:“柳铤曜,这些年,我一直没查出他背后到底是何人。”
能让郡守都臣服之人,只怕不会那么简单。
沈书元朝中没有根基,就算中了榜眼,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想要查明一些事情,还是太难了。
杜蓝叹了口气:“是为兄想浅了,今日就不该来你这,若真是此事,这趟浑水只怕你也避不开了。”
“清者自清。”沈书元笑着说道。
“呵,屈打成招,私刑逼供,对付的就是你这种清者自清,宁死不屈之辈。”
“那,杜兄的意思是,准备直接招供,画押认罪?”沈书元笑着说道:“若是如此,不如将这等大功让给贤弟,我还能给你个体面的死法。”
“呸!我要是招供,第一个就要把你拉下水!”杜蓝冷哼一声。
“此事都还未有定论,你守好你的县衙,我守好我的县衙,只等这孟将军来了之后,再看所为何事!”
杜蓝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最近多加提防,千万别让人在眼皮底下做了乱。
一个月后,孟炎的军队到了,足足三万人,直接在陵州府官道驻扎了下来,延绵的军帐,让路过的行人都多了些安全感。
可陵州却没有接到任何的旨意,派去拜见的官员也都被拦在了辕门之外。
州府观察了几天,还是沉不住气了,召集了各地的官员。
胡熠看着坐在下方的官员,沉着脸说道:“不知各位,对于孟将军此举如何看啊?”
沈书元低着头,这有什么好看,他敢在这住着,必然是领的皇命。
怎么看?那你问错人了,你应该去问皇上。
“沈大人。”柳铤曜突然开口:“你怎么看啊?”
沈书元抬头看他,神情似有不解:“孟将军驻扎此处可有皇命?”
“有!”
“需要地方提供粮草?”
“无需。”
“那,与我等何干?”沈书元反问道:“他只要管束士兵,不骚扰地方百姓,下官还能怎么看?”
柳铤曜点点头:“沈大人说的即是,所以本官也不懂,胡大人召集这么多位大人,所为何啊?”
沈书元一愣,咋了?穿一条裤子的两个人,终于要开始分庭抗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