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也听说了,皇上让你去茌临县为官。”
这时正好下人上茶,王玮义便停了话语,等着茶水都倒好了,才示意沈书元喝茶,他则继续说下去。
“陵州匪患多年,你知道为何吗?”
沈书元听到问题,转身放下茶盏:“学生亲身经历,其实心有疑惑,那群匪人虽手持钢刀,却连马匹都没有,人数也算不上多,以匪人论之实属有些草率。”
“草率?那你表兄是怎么没的?”王玮义说的直接。
沈书元神色一凛,不由想到当日,神情暗淡了下来:“再草率,平民百姓也是斗不过的。”
“你知道陵州匪患已除吗?”王玮义又问道。
沈书元抬头看去,昨天这话他听皇上说了,但他没有在意,因为皇上以为的已除和真实的情况,可能相去甚远。
甚至皇上说的匪患已除,是指他遇到的,可能已经不是匪患了。
所以他当时虽然听见了,却什么都没说。
“孟炎知道吗?”王玮义问道。
“孟将军的威名自然知道,可他不是一直镇守西北吗?”沈书元不解此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受了伤,正好去陵州养伤,皇上给了调令,五千精兵剿了匪患,按时间算,可能你进京他剿匪。”王玮义看了他一眼。
沈书元神情没有大变化,只是微微颔首,似乎在思量什么。
“陵州的匪患确实已经没了。所以,你现在要想的不是去了陵州,怎么给你表兄报仇。
而是,皇上为何要把你和探花都塞去陵州。”王玮义笑了下:“不过,本官也就是个礼部尚书,朝中之事,看的也不透彻,可能指点的也不对。”
这话沈书元自然不好接,只能低头听着。
“对了,”王玮义话锋一转:“你之前只考了十五名,赏诗会应该也没去成吧?”
“自然,学生惭愧。”沈书元站起身,躬身说道。
“嗯,不惭愧,但离京之前,还是应该去拜访一下宁王和齐王啊。”
王玮义喊了一声,管家拿上了一封拜帖,交给了沈书元。
“这是本官给你写的拜帖,这样王爷们也不会拒绝见你,他们都是见过奇珍异宝的,礼数按着规矩来就行,反正很快也要离京了。”
王玮义说到这,抬手端起了茶盏,沈书元明白这是送客的意思,便起身拜别了。
走出门,上了马车,沈岭在车里等着,看到他神色不对,便出声问道:“怎么了,不顺利?”
“来拜见恩师,没什么顺利不顺利的,只是,”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拜帖:“我没想到,皇储之争,这么快就需要站位了。”
沈岭虽然一知半解,却也知道其中厉害:“要不,先离京?”
“王大人这拜帖已给,很快京中就会知道,我一处都不去,以后还想回京吗?”沈书元说道。
“那去哪处呢?”沈岭问道。
“哪处都去,他没提的也去,拜帖递了见到见不到那是另说了。”沈书元轻声说道。
京中局势,他已了解多时,如果没有戚许的事情,他一直想的就是留在京中为官,这趟浑水是怎么都是避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