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元看到门外的沈岭,就知道应该是为了棉服来的,他淡定的走到了门外。
“爹!”
“还没吃午饭吧,正好我们爷俩去吃完馄饨,还暖和。”沈岭笑着说道。
“好。”沈书元跟在他的身侧。
两人走进店铺,一直等到馄饨上桌,沈岭都没说话,沈书元则规矩的坐着。
沈岭看着面前的馄饨,用手搅动了两下,才出声说道:“戚许的棉服,是你多少顿没吃省下的?”
沈书元正要吃馄饨,听到爹的话,就知道他误会了:“我每日都吃的,身体很重要,儿子明白,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糟蹋自己的。”
听到他都有好好吃饭,沈岭的心情放松了些,随机又紧张地问道:“那钱……”
“夫子让我帮人写些东西。”沈书元没说是他主动地:“按说应该拿回家的,但我看戚许穿的太薄了,这件是成衣,正好在减利。”
沈岭点点头:“他的棉服确实太薄了,之前爹也想过,但又觉得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到时候还要再做,便想着等等。”
“今年冬天尤其的冷,万一冻病,店里没人帮忙,还要花银钱看病,不如早些买件棉服。”沈书元说的很客观。
“没说你做错了,这种事情,你可以直接和爹说,戚许这孩子,爹也是喜欢的。”沈岭摇摇头,佯装生气的瞪了沈书元一眼。
沈书元知道,这件事应该就过去了:“嗯,儿子记得了。”
父子两吃完饭,沈父就急匆匆的回店里了,最近一个老主顾,放了一些东西在店里寄卖,正好店里也能试着转转型,他最近都全天盯着的。
戚许在铺子里随便吃了点干粮,看到沈岭回来,开心的上前说道:“爹,寄放在这的货,刚才有人来问了,说是东头的李府,让您回来去谈谈价钱,我和他说了,可以包送。”
沈岭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最终还是没说,点点头,就出去了。
戚许摸了摸身上的棉服,他特地待了件不穿的夏衣到店里,想着要是搬货,就把夏衣垫在外面,可别把这件棉服磨坏了。
他并不知道沈岭已经去问过沈书元了,心里还在担心,爹晚上若是问起,不知道清知会不会挨罚。
如果爹要罚他,那就自己领下,毕竟衣服穿在他身上,挨罚也应该是他挨。
清知那么细皮嫩肉的,别给罚坏了。
想到这,他不由的又想到了昨晚的浴桶,昏暗光线下,朦胧的背影,昨晚在他的梦里出现了整整一晚。
好像伸手摸一下,总觉得清知的背应该很滑,就像他的手一样。
想到这,戚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摇了摇头,自己这么粗糙的手指,还是别乱摸了,别给清知摸坏了。
估计自己摸下去,都能在他的身上留下红痕。
沈岭聊好了价钱,约定三天后去送货,心里高兴,店就关的早了些,戚许一看天色,就去学堂接人了,沈岭则自己回家了。
刚进门,就被沈母叫住了。
“戚许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