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部队有多严呐,当年我去参军时,人就就因为我手上纹了这玩意就不要我了。”三仔举起右手晃了晃手腕上一个忍字刺青接着说到:“招个兵都严成这样了,更别说人家能当上军官了,敢犯这个错误。”
三仔的话听的李俊想笑不又好笑,他这个观点从本质上來说是不成立的,沒谁规定参军标准严格就说明部队里沒有败类,只不过这论调放在岳飞云身上还是沒有问題的。
“那他为什么还不拆。”看到李俊和王亮刻意把话題朝这个上面引,仓满开也跟着加了把火,虽然说这有配合别人骗朋友的味道,但就探探消息还是可以接受的。
“钱呗,还能为什么。哎,反正谁要碰到拆迁谁倒霉。”三仔随意回了半句拿起热水瓶给几个人添了一轮水又感叹了一声。
“钱。拆迁县里不是给补偿的吗。”李俊明知故问到。
“嗤,县里是给啊,每平方米150块,但人家也聪明啊,面积给你弄小一点就是了。”三仔嗤笑一声解释了一句,似乎不愿意再说这个事了,抬头朝着李俊问到:“李老弟,你现在在做哪一行啊。”
看到三仔不想再说了,李俊也只好放弃继续问的想法。三仔的话已经让他找到了接下來要调查的方向。如果说真像三仔说的那样,估计导致岳飞云不愿意配合拆迁的问題就出在房屋面积上。
“我们啊,就收点旧玩意。”李俊信口拈來,遮遮掩掩的把自己想好的行当说出來。
“哦,原來收古董的,这是个好行当。”三仔一听就反应过來了,言不由衷的赞了句。
古董贩子这玩意要早个五六年还真是个好行当,当时全国的农村几乎都有古董贩子转悠,但到了现在已是日落西山了。
老百姓上当受骗多了眼光也精了,都知道家里那些老玩意就值钱,平时要么不卖要么乱喊价。再加上现在贩卖古董是犯法的事,干这行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不是,我们就收点粮票啊、邮票啊、国库券啊,毛主席像章、连环画之类,贩卖古董是犯法的。”李俊当然不能让三仔误以为自己是干非法行当的,急忙解释了一下。
不过在说到国库券的时候,李俊这心还真是一动,后世听说过沪市那个靠倒卖国库券发大财的家伙好像就是在这些年发的财,自己是不是也掺上一脚呢。
“哦,这个也不错。对了,我家里还有些连环画都送你们了,留着占地方。”李俊的话刚落,三仔换了个词赞到。
三仔的话听得李俊既哭笑不得又感动不已,沒想到长得这么威猛的一个人,内里不仅是热心肠而且还特细心。想着法子夸自己不说,就是送东西也有说法。最后还表示他还可以帮着去街坊邻居那打听打听,看看谁家里有这些玩意好帮着联系。
四个人光这么坐着聊不是事,李俊暗地里给苍满开打了出去的眼色,苍满开随即提议上三仔的店面看看,对这个提议三仔很乐意的同意了。
他只是趁中午人少让老婆看着店自己回來睡午觉,今天要不是他们突然到來,这个时候他早去店里照看生意去了。
三仔嘴里的集散市场其实是一条四米來宽的小街,大约500米的小街两旁都是一间间两米來宽的小门面。据三仔说其实这些门面原本都是街道两旁居民自家院子。
前些年有些人家把围墙拆掉建起这种小房子分隔成门面出租赚到钱后,大家就纷纷跟着效仿,时间长了就成了现在这模样。
三个人听着三仔的介绍走到了他的门店前,也许是听到三仔的说话声,店里气冲冲走出來一个二十來岁的少妇刚要说话,苍满开从三仔身后冒出來喊到:“娥仔,沒多时不见变得更漂亮了。”
看见苍满开,少妇笑着啐了一口说到“死满仔哥,一來就知道取笑我,我说三仔怎么还沒过來呢。原來是你來了,快进來坐。”招呼完苍满开,少妇又扭头朝三仔嗔怪到:“满仔哥來了,你不在家待着怎么还把人家带这來。你看这里乱糟糟的,连个坐的地方都沒有,真是根木头。”
被少妇训了一顿,三仔也不生气,嘿嘿两声说到:“都是自家兄弟,沒事。娥仔,这是满仔哥朋友,李俊和王亮。这是我媳妇邢美娥,你们喊娥仔、嫂子、娥姐都行。”
“哎呀,你还不來帮一把关门,说你是木头还真是根木头。”邢美娥听了这下真急了,转身就要把摆在店外的东西朝里搬准备关店。
其实她刚才也注意到了丈夫旁边还有两个陌生人,但她以为是來找丈夫做生意的客户。苍满开和丈夫是铁哥们算是自家人招不招待无所谓,因此刚才她也沒关门的打算。
现在听丈夫说这俩陌生人也是客人这哪能不着急,要是让客人觉得自家怠慢了,那可是把自家和苍满开的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