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望着他身后。
等李俊觉察到这点感到不对扭过头望去,印入眼帘的是郑米兰因怒意和委屈而变得苍白的脸。
“李俊,,我恨你,,你欺负我,,”看到李俊发现了自己,郑米兰眼里滚落两滴晶莹的泪珠,带着哭腔吼了这么一句,然后捂着嘴巴转身奔走。即使跑开老远,依然能听到她刻意压住的呜咽声。
“你们,,,”李俊探出手指头绕着圈把还在装无辜的一干人点过嘴里只说了两个字又垂下來,事已至此再说多少都是无用啊。
这下可真是完了,想到接下來要面对的狂风骤雨,李俊吼了句“苍天呐,,”晃着头摇了几下仰面朝天倒在草地上。
当然血是肯定不吐的,但唾沫口水是必须的,这班沒良心的家伙明知郑米兰來了还见死不救由着自己乱说,不补偿他们一顿口水雨怎能甘心。
挨了李俊这么一记,在场的人再也沒人起身去扶李俊,等李俊骂骂咧咧自己从地上爬起來坐好。已经擦干净脸上口水的赵磊才对他说到:“对了,小俊,我听说岳老师要走了,就这几天的事。”
“岳老师要走。回部队。他现在是少校了,回去至少也是个营长吧。”对这个消息李俊倒沒觉得意外,吐了口眼圈猜测到。
岳飞云其实并不是学校的专职教员,自己也是部队送來培训的,兼三班班主任也是训练管理能力的一种方式,现在要回老部队那也正常。
“不是回老部队,听说是复员。好像是这次回家探亲犯错误了。”赵磊摇了摇头否定了李俊的猜测,有点沉闷的补充到。
“复员,,犯错误。。犯什么错误。。搞什么。”李俊这下觉得这事不对了,皱了皱眉头连问了三个问題。
岳飞云的军事素养他是见识过的,论能力论胆量都是真正的军人。加上现在年纪很轻就已经是少校军官,可以说军人生涯长着呢,而且平时也听说他沒有脱下军装离开部队的打算啊,怎么回家探个亲就把自己这身军装给探沒了。
“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我也是隐隐约约知道这么点情况。不过系里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据说为这个事雷老虎还发了火,要不然院里不会派他去你们学校担任总队长。”赵磊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不过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其他情况都和盘说给了李俊听。
“那行,今天就这么着,以后你们到江大來玩,我先去看看岳老师问问。”李俊不再啰嗦,发了个邀请站起來拍了拍屁股打算去看看岳飞云。
虽然大家都是岳飞云的学生,但对于李俊來说岳飞云不仅仅是老师,还是兄长更是生共死过的战友。也许赵磊他们对岳飞云的突然离去只是感到郁闷,但李俊除了这份郁闷,还有种想为他做点什么的想法。
在陆院生活了一个学期,李俊也算是熟门熟路,穿了几条路就到了岳飞云住的宿舍楼前。虽然李俊穿着便衣,但楼梯口的执勤笑着给了个肩锤便放行了。那李俊在这住了半年,大家早就熟悉了。
“算了,你有好烟就不发了。”看到推门进來的是李俊,正坐在床前抽烟的岳飞云一愣,从兜里掏出半包红豆又塞了回去拍着旁边的空位示意他坐才接着问到:“你怎么來了。不是去江大读书了吗。”
“去了,哎,先不说这个,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复员了。还犯错误。探个亲能犯什么鸟错误。”李俊点了点头掏出中华递了根给岳飞云,把话題转到他身上。
岳飞云接过香烟凑着红豆烟头接上沒说话,猛吸了几口张了好几次嘴,最后还是黯然说到:“是我犯了错,违反了部队规定,我服从组织的处理。”
“服从个p,你别讲什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狗屁大道理,就你这脑子,想犯错也是被别人逼的。告诉老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岳飞云这个态度让李俊更加认定了这个事里面肯定有猫腻,忍不住囔了起來。
李俊的话听起來似乎蛮横无理,但其实这都是有条件的。要说军人在外违规犯错的事例确实不少,但要说一个时刻拿军人条例对照要求自己的正统军人会无缘无故犯错那打死李俊也不相信。跟岳飞云住了一个学期,在李俊眼里岳飞云就是这么一个正统的军官。
再退一步讲,就是岳飞云是犯了错。可要把一个现役少校军官直接踢出部队,这还不是一般般的小错误能办到的,得犯多严重的错误才行。难道岳飞云探个亲就做下了杀人放火的恶行又或是出卖国家机密当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