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之中,微弱的灯光透过遍布裂痕的玻璃窗四散渗入。
许多机械设备被摧毁,残骸散落一地,发出阵阵金属的哀鸣。粗糙的墙壁上满是弹痕和烧焦的痕迹,控诉这里经历的残酷交火。
空气中飘散有一股淡淡的机油气息,夹杂着灰尘和烧焦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一架半毁的改装两栖摩托车倾斜地立在一角,车身上还留着明显的弹痕,车轮已经被震得歪斜,看起来摇摇欲坠。
损坏的工作台矗立在中央,桌面上凌乱地散落着各种工具,有些已经被战火毁坏,只剩下一片狼藉。墙角还堆放着几个破碎的工具箱,里面的零件散落一地,就像是主人仓皇而逃时来不及收拾而留下的狼藉。
四散的金属零件发出阵阵微弱的响声,偶尔有一两件因为外力的作用而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一件被烧焦的皮革手套静静地躺在一旁,沾染着一些干涸的血迹,无声地讲述这里上演的生死搏斗。
地上点缀着无数细小的玻璃碎片,偶尔有一缕光亮穿过肆意飞散的灰尘,折射出细微的闪烁。一架精密的仪器被砸得粉碎,零件四处散落,上面还嵌有几道显眼的刀痕。
“还有没有活人?”进入地下前哨站核心的孙天裂试探道,“妈的,这鬼地方现在跟坟墓似的。”
“有,当然有。”
循声看去,一位灰头土脸、头戴护目镜、头发半白的男性技术人员持枪回应孙天裂。
“把枪放下,这里的敌人已经被肃清了。”
话是这样说,可孙天裂仍旧将手指警惕地扣在霰弹枪的扳机上。
“我见过你。”处于应激状态的技术人员在看到熟悉的面孔后,终于卸下戒备心,收起了手中的枪械,“不好意思,我的错。”
“误会解开就好。”见状,同样放下警戒的孙天裂打趣道,“我这副老骨架子可经不起折腾。”
“队长,您就别开玩笑了。”掸去身上的尘土,技术人员从几张桌子堆积而成的掩体后一跃而出,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你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之一,您叫我‘凌虚子’就行。”
“负责人之一?那其他人呢?”
孙天裂疑惑地问道。
“另一个正在战地医院里给士兵处理伤口。”凌虚子解释道,“‘白衣秀士’精通医术,整个地下前哨站的伤患均由他负责。”
“分工还挺明确。”孙天裂取下嘴边的烟屁股,随手丢进一旁被大口径子弹轰出血洞的尸体内,“言归正传吧,我的战甲呢?”
“你受伤了。”凌虚子看到孙天裂手臂处的血渍,关切地说,“正好,我给你战甲的维生系统升了个级,搞定你这点伤绝对不在话下。”
“行了,少拍马屁。”孙天裂一把撕裂身上本就拘束的衣物,狂野地站在凌虚子面前,“这衣服我是真穿不惯,还是我的战甲舒服。”
“啧,等会再脱不行吗?”凌虚子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视线不知道该放在何处,“配套的紧身衣和战甲都完好无损地放着呢,你至于着急?”
“你脸红什么?”不拘小节的孙天裂补充道,“老大不小的人了,咱还都是男的,你害羞个屁。”
“我今年才二十二!”听闻于此,凌虚子突然暴起,扯起嗓子回应道,“白头发是因为营养不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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