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
互相友好交流一番,天裂嘱咐医疗兵在治疗“玉皇”时,优先诊治他的脑仁,毕竟,天堑不能失去一个精干的大脑。当然,这里面也包含有一丝天裂的小情绪。
摆脱老顽固的叽喳后,以防万一,孙天裂打开勉强还能用的控制台,着手了解舰体的情况。
在支离破碎的投影画面中,舰体四处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废墟和瓦砾遍布,昏暗灯光照耀下的银色舰体碎片如同尼莫点自己亲手堆积的坟墓。战舰的残骸散落在太空中,俨然一幅人族的末日画卷。不计其数的战士尸体散落在绝望深渊中——冰冷的环境里尽是死亡弥漫的气息。
战场上的凄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残骸和尸体遍布四野,星光下的银色世界变成了一片死寂的坟场。飘零的碎片和熄火的废料是这场残酷战斗几乎永恒的见证。
残余叛变部队的士兵们被驱逐到舰体角落,他们预先准备的逃生舱已经被摧毁,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他们拼命地抵抗,但早已错失希望。他们的眼神空洞迷离,但仍然在死守最后的尊严。
指挥室内的孙天裂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是时候采取一些规避措施。他发出了命令,要求停火,希望能够避免更多的伤亡。但这个命令在混乱的战场上传达起来并不容易。
对峙间,一名叛变部队的士兵试图格挡其他人的攻击,他举起手中的盾牌,大声呼喊,以期吸引火力。但很快,他被一枚电浆子弹击中眉心,脑浆迅速向后方溅射,让他所保护的战友吓破了胆。
在指挥室内,孙天裂脸色苍白,顿感无力和无助。他知道,虽然胜利在望,但代价并非现在的人族所能接受,太多的生命在这场战斗中被牺牲、浪费。
“你不觉得你想得有点多?”
接通天裂脑神经的公主试图打破这一莫须有的氛围。
“我只是有感而发。”天裂解释道,“除过那些个脑子有包的政客,没人愿意打仗,何况,这还是一场肮脏的内战。”
“心疼那些吃都不能吃的玩意儿?”
“不,我可懒得心疼。”说着,孙天裂抽过“玉皇”的专属座椅,大大方方地坐下,“我只是感慨,人族不论过多少年,都是一副自命不凡的鬼样子。”
“所以说,他们是吃屎长大的。”公主打圆道,“这话我一直记得,没想到,这么多年,一直适用。”
“哈哈哈,可笑吧,我以前居然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且,还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所以,你在这群士兵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和他们没有本质区别。他们是兵,我也是兵;他们听从指挥,我也听从指挥;他们被当枪使,我也被当枪使。”天裂顿顿,继续补充道,“只不过,我和他们有一点不同。”
“啥?说说看。”
“我遇到了你。”
“......”
天裂这一古老的煽情手段尴尬却高效,至少,听闻于此的公主难以言表内心的喜悦,只是默默锁紧了天裂残缺的臂膀。
“哈哈哈,大小姐害羞了。”天裂调戏道,“嘶~,大小姐,轻点。”
“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留下来接替那个老家伙的工作?”
“我可没那闲工夫。”天裂依靠在座椅上,稍加放松地补充,“你忘了?咱还一堆狗屁事要处理。”
“我觉得那个老家伙一时半会儿闲不下来。”
“咱有的是时间,毕竟,那个老家伙欠咱们一个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