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
ppt翻到第一页,标题大字:寺院游之新现象。
“过去去寺庙,都是大叔大妈,或者为子女求学业,或者为家人保健康。可现在,情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郑委员插话,“变化大大的,现在拜佛的,都是年轻人。”
“某乎上有调研,为什么年轻人热衷于祈愿拜佛呢?答案五花八门。”
ppt上列出了很多答案。
A说:无所谓灵不灵,拜了也没有坏处。
B说:要是能靠爹,谁愿意靠佛?
C说:年轻人拧巴地活着,一半内卷,一半内耗。生活的失重感不断加重。行走在这个湍急的时代洪流里,总要试图抓住些什么。
D说:把焦虑留在寺院,讨得一个上上签,大概是这个时代唯一的确定性了。
乔桑宁的语速不紧不慢,说话的时候温柔,而眼眶红红。
这是三哥给予她的启迪,但现在,她睁眼不见他。
容岸一瞬不瞬得凝视着她。那样的桑桑,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移不开眼。
乔桑宁摁着播放键,“毕业即失业,房子断供,考研考编成为救命稻草,都是这一届年轻人背负的。他们的需求,就是我们的机会点。银柘寺的出路,在于将年轻人的需求细分化,给出不同的祈愿答案。比如健康、平安,赛博接好运。”
当乔桑宁侃侃而谈的时候,会议室外走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四十多岁,生得温婉大气,一派大家气质。
慈济大师想站起,与她打招呼,她伸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而后站着认真听讲。
反观慈济大师,竟然很尴尬。
“除了做足祈愿文化,餐饮上也可多花些心思,比如文创咖啡,反内卷、反内耗、反焦虑,名字也可做些文章。”
妇女看到这里,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两分。
慈济大师赞叹不已。
“乔施主,想不到短短时间内,你给出了一个如此漂亮的答卷。我想银柘寺的管委会,大概都无比期望,吸纳你进来了,也可以谈谈乡土。”
乔桑宁却没有接受这个提议。
“我只是普通游客,并未想过进入管委会。如果大师觉得我的方法论可接受,有亮点,今天借我一间禅房祈愿可好?”
慈济大师说没问题。“乔施主,你是我们银柘寺的指路人,将会一直获得银柘寺的友谊。”
“我只是忠实转述了一个人的观点。”
提到这个人,乔桑宁又想起那一夜,耳朵根都红了。
打坐禅修时,那位夫人请求进来。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呢?”
优雅高贵的女人说:“我叫陆……我叫琼华,你可以叫我阿姨,我也是来为家人祈福的。不如一起祈愿?”
乔桑宁收获了一份忘年交友谊。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天。
当祈愿结束,乔桑宁送夫人下山,在山下看到了红旗L9,陷入了迷之沉默。
这辆车,她分明坐过。
这种车,有钱也很难买到。
这个女人是谁呢?
这时车厢又走出一位“司机”,乔桑宁看着眼熟的陆枭,管女人叫“姑姑”。
她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是谁。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