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出了饭馆,虞舟伸出手,与她告别。“如果哪天你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或者肖教授。”
乔桑宁想不明白,那位肖教授为何执着让她深造。她问了出来。
虞舟显然也不知道答案,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老师说,似是故人来。”
故人,谁的故人?
乔桑宁却听懂了,一定是他的父亲。想来肖教授是他父亲的故人。
在父亲去世好几年后,还有人惦记他,真好。
虞舟看到她哭,有些手足无措,想安慰又不知怎么办。
乔桑宁余光之中,又看到了那辆太阳神阿波罗。
她忽地往前了一步,做了个环抱的姿势。
其实是错位,她只想让某人死心。
“谁知道呢,也许吧。再见。”
送走了虞舟,慕织弦走了过来,他戴着太阳镜。即使是夏天,都挡不住他散发的寒气。
“这就是你和我分手的原因?我差点忘记了,我的好堂妹,还曾是帝京大学的校花,追求者从教学楼排到了校医院,够一个加强连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内涵满满。
乔桑宁懒得理会他,往市场摊位走。
男人大掌扣住她纤细腕骨,往车的方向拉。
“你又发什么疯?总裁都这么闲,不用管理公司吗?你这副德行,千亿资产够败吗?”
慕织弦被她的话气笑了,桃花眸里星星点点的。
“你管我?回来监督我,花我的钱啊!看看我赚钱的速度快,还是你花得快!”
乔桑宁只觉得三观碎了一地。
“有病。这里大庭广众的,慕总还是注意身份,被人发现了,明天股市震荡,资产蒸发很快的。”
“乔乔!”慕织弦唤了一声,“就算想分手,分手清单也要做一下交割。我怀疑,公馆里有贵重物品不见了。”
这是多么拙劣的借口?
事到如今,他还在怀疑她的人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不是你检查过了,就可以放手?”
慕织弦抱着手臂,人已走到超跑跟前,没正面回答,“坐副驾。”
乔桑宁给花店老板打了个电话请假,上了他的车,就坐后排。
油门骤然踩下去,车子窜出去,她差点撞到前排座椅上。
透过内视镜,慕织弦讥讽地笑,“把我当司机,乔乔你是第一个。”
乔桑宁揉揉鼻梁,吐槽:“没见过车技这么差的。”
慕织弦:“……”
目标老破小已经到达,之前慕织弦只在小区外,看过那残破的、发霉的立面。
来到内部,闻着楼下垃圾桶的馊味,感应灯坏了,黑漆漆、逼仄的楼道,他才意识到乔桑宁过得多糟糕。
这是他之前不敢想象的,差点忍不住呕吐。
他想不明白,乔桑宁怎么接受得了这样的落差。
乔桑宁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钥匙插进锁孔,“拜你所赐。如果你还有丁点良心,就此罢手,我很快会过得更好。”
只是那样,她的生命就不会有他的参与。
只要想到这一种可能,他就浑身难受得不可抑制。
好在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钉着铁格栅的窗台上,摆着两盆小多肉,迎着光生长。
是的,她喜欢植物,这种萌物公馆里有的是,哪一株都比这里的更茁壮。
“随便坐,我收拾一下。”
房间是个大开间,客厅就能看见卧室,乔桑宁刚要拉过来整理箱,慕织弦已经贴着她后背,将她抱在了怀中。
“我什么车技,乔乔不是一向最清楚吗?还想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