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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在西疆的日子,过得极为平淡。
阿罗叶贵为圣巫教主,却每日天不亮便起來熬制解除情蛊的药,沏成清茶,早早为秦川准备好。当然,一开始,秦川并无几分感激。
或许,这都是她自找的。
自从解除了诛仙令的禁锢,秦川也不再用心魔來修炼,而是改用无极道法,也算是为这一段时间以來心中积累的魔障,好好地净化一番。如此方才发觉,自从自己來这西疆后,就沒有一日如以往那般平心静气过。
不是阴谋,便是杀戮。
然而,似乎这般修行,也有几分效果。
最初的几日,秦川除了到那新房中服用药茶外,便从未踏进屋中半步,一直都在仙云岭上某处僻静之地,静静地修行。
直到,一日风雨。
西疆的雨季,说來便來,某日夜间,秦川不得已在屋外避雨。
虽说修真之人散出些许真元,便能不惧风雨,可是若要一直这般,也总会疲累。更何况,漫漫长夜,又不如与人交锋之时一般心神紧迫,用不了多久,总会倦怠。当然,秦川却也不知,为何会到这新房外來。
屋内,灯火通明。
秦川就倚在窗台之下,思绪繁杂。
想到自己要在这西疆待上两年,心中就更是苦闷。而且,似乎自己也不知该如何与阿罗叶相处,数日來,更是一句话也沒有说过。
雨点滂沱,仍有不少拍打在秦川的脸颊上。
“进來吧。”
阿罗叶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轻声唤道。
秦川偏过头,沒有理会她。如何也想不到,会有一个女子,百般欺骗利用自己,却事事为自己担心;嘴上说爱自己,却又想要将自己束缚住。而且,自己居然必须要与这个女子一同待上两年。
为何,她会是阿罗叶呢。
“我求你进來吧。”
阿罗叶再度唤了一声,话语已是有些委屈。带着几分哭腔,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然而每一字每一句,却都清晰地传到了秦川的耳中。
突然,秦川一下站了起來。
却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言语。随即,便几步踏入屋中,顾自脱去湿透的道袍,裹着那床丝毯,扭过头在那床榻上趟了下去。
方才,自己对她怜悯了吗。
不是。
那,是什么呢。
此时,阿罗叶后续在做什么,秦川也并未留意了。如今在这西疆闲暇得几近烦闷,自也不用再辛苦地彻夜修炼,沒过多久,便沉睡了过去。
屋外,风雨交织。
一夜。
醒來之时,阿罗叶仍是如那日早间一般,合着衣裙,卧在自己的怀中,睡得香甜。窗台之下,桌上一杯温度尚热的清茶,散着热气,一股透人的药香,隐隐传來。似才知晓,阿罗叶早早起來为自己熬药之事。
看着阿罗叶有些倦意,却含着笑容的脸颊。
秦川心中一软,却是起了身,穿上早已风干的道袍,喝了那杯茶,朝着外边行了出去。临走之时,莫名回过头來,看了她一眼。
此后,每夜归來,成了秦川的习惯。
日间修习道法,偶也到这神殿之中查阅一些古籍,如今以秦川的身份,自也來去自如。而到了入夜,便返回屋中,依旧与阿罗叶合衣同眠。
只不过,仍未与她说过半句话。
圣巫教不同于中原的修真教派,在这西疆之中处于特殊的地位,三苗裔民皆受其管理,故而阿罗叶事务繁多,实际上也并无多少闲暇。
尤其,还是在如今西疆纷乱之际。
然而她从未有过懈怠,依然天未明便熬好药茶,之后又享受着与秦川短暂的温存。尽管,这算不得温存,仍是她一厢情愿。
如此,过了数月。
雨季之后,沒过多久,迎來了秋收时节。
秋风飒爽,虽然只是早间,但仍觉怡然自得,神清气爽。
如往常一般,秦川自睡梦中起來,鼻间便传來了阿罗叶淡淡的体香,自己的右臂不知何时莫名其妙地将阿罗叶揽在了怀中。这一回,一只手掌,还覆盖在了她胸前柔软之处,感受到了几分旖旎。
一阵奇怪的感觉,顿时荡到了心间。
忽而鬼使神差地,秦川居然轻轻捏了一把……
“嗯……”
阿罗叶一声娇吟,随即醒了过來。猛然间,秦川便是侧过了身去,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看來,道家养生之术,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
微微一笑,阿罗叶在床上坐立了起來。
一头青丝有些散乱,睡眼惺忪,却又是一般别样的诱惑。似乎今日教中事务不多,她也沒有匆忙离去,轻轻替秦川盖好了丝毯后,便起身到那桌前,将药茶端起,绕过床榻,递给了秦川。
“我一会儿喝。”
秦川冷冷道了一句。这倒是数月以來与阿罗叶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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