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那救命的办法,却要与旁人交欢……只
怕纪宁将军现在就已经发狂了吧。
可是……堂兄他到底想要干嘛?真相这么耸人听闻,他能拖延到几时?这么大的事,纪宁早晚会知道的。
鹿鸣山低头不语。纪宁敏锐地发觉,他的神情语气都很奇怪。他追问道,
“怎么,有何不妥之处?”
“……没什么。”
鹿鸣山低下头,装作专心处置伤口。其实他早就猜到白清颜不大可能将真相告诉纪宁。
也许,这也只是缓兵之计?莫非堂兄只是为了叫纪宁不要死,其他的事情出了狼邺再说?
鹿鸣山皱起眉头,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他随即就释然了一一算了,他两个的事就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 吧。
另一边,姬何将白清颜一路带到偏厅。他大咧咧坐在主位上,手一挥,下人马上送上清茶点心一一茶汤清 冽,茶点甜糯,每一样都合白清颜口昧。
“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道阿颜你口味有没有变。我就按你小时候喜欢吃的准备了些,来尝尝一一怎么样,好 不好吃?”
“好吃的很。姬何兄,你费心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恋旧之人。”
姬何向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
“小时候喜欢的点心,小时候喜欢的人一一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口味。阿颜,你就没想过换换?”
白清颜本来还拿着点心往嘴中送,听了这话,手上一顿。
“姬何兄,咱们相知一场,你有话就直说吧。”
“这话应该我说一一阿颜,咱们兄弟一场。你有什么事,能不能别瞒着我?”
“姬何兄何出此言?”
“你跟那个姓纪的,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了?”
“我没有……”
“你看刚才他受点伤,你急的那样子。咱们三个都是带兵打仗的,那点伤也能叫伤?犯得着眼巴巴把清羽叫过
来?”
“姬何兄,现在可不是平时。狼邺皇帝冉逸,随时可能有所行动。纪宁本来也是一员战力,若是负了伤,到突 围的时候,可能会出大事的。”
“谁说我要带他突围了?”姬何冷哼一声,“老子来这里第一是接应阿颜你,第二是要带我们家小大夫回大燮。 我可没那么无聊,要管旁人的闲事。”
“……”白清颜低头不语。他想了想,点头道,“姬何兄说的是,这事情本来与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到时候我自
行接应他。”
“……你?你自顾不暇,哪能分出心来接应他?何况他与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管他死活?”
“方才你自己也说,现在你们俩又没勾搭上。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不如一了百了。他这些年将你害得也够惨 了。”
“……他也有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