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地戴在自己脚腕上。而纪宁,却选择视而不见。
白清颜终究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他心中浮现出一个苦笑。
纪宁果然,还是个骗子。他是一个,想将这名为囚奴的游戏,冠以爱之名的骗子。
自欺欺人,何苦来哉?他何时才敢抬眼,看一看现世变迁!
“够了!”
白清颜一声嘶吼,叫纪宁瞬间哑了火。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少年,盯着白清颜看,神色间依旧忐忑。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把这些东西解开,纪宁。姬何的信鹞我还没有回应,他已经在路上。再耽误下去,就要误了我的行
程了。
“我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有没有在听?”
“我说过那么多,你又有没有听过?你何时肯听一听,我究竟想说些什么?”
“白清颜,我不会让你走的。”
“”
“你心里有我,你该留在我身边。”“”
"不要走,好不好?留下来。你若是答应留下我,我会对你很好。我我什么都会听你的。清颜,
我们在一起多开心,你都忘记了吗?十年前,我们在你家后山那山洞里,我们烤野味,练功,我们整
日在一起甚至,甚至之前你失忆时,我们在一起,只有亲昵与爱意,再没有半点隔阂!白清颜,我们
可以做到啊只要花点时间把那些不快都忘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
白清颜发觉,纪宁眼睛里亮的骇人。若他不是骗术出神入化,那就是他自己也真的信了这些。
白清颜其实并不怀疑纪宁的爱。但他不能够相信的,是纪宁站在此处,眼中看到的到底是如今的白清颜还是十年前的白清颜的,一个幻象?他全然不肯接受二人之间关系有变化的可能,倒好像要将一切
固执地定在过去最美好的时刻,哪怕这根本不可能。
他心里酸涩起来。若是可能,他如何愿意亲手打碎这幻梦?
可假的,终究是假的啊。任凭这样的梦做下去,只怕梦碎之时,纪宁更难以承受。
“可是纪宁,人怎么能够凭空活着?你说的对,我们曾经相爱。但我们确实分开了十年,也确实有血海深仇。忘记?要如何忘记?假装不存在,这一切就真的都不作数了吗?”
“为什么不行!白清颜,我可以啊,我都忘记了!只要你爱我,我什么都能原谅你一一你为什么就不行?!”
突如其来的爆发叫纪宁面容都扭曲了,他喘息急促,脸上涨的通红。白清颜却只觉得荒诞一一“为什么不行?因为那个时候,早就过去了。而这些事情,也确实发生过。”
“别再说了!”
这一次,纪宁再怎么样努力,依然遮不住那份焦躁了。
“白清颜,你不要再逼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