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发作耗费了太多体力。白清颜浑身关节都在叫嚣着酸疼,像是大病了一场。纪宁也是满身大汗,怀里抱着他,不住喘息着。、
“白清颜。”
白清颜勉强眨了眨眼,看向他的方向。
“每次发作,都是这样剧烈吗?”
剧烈?白清颜几乎诧异了。
这只不过是开胃小菜,距离真正疼得受不住还差得远起码,方才自己只想捱过去,并没有生出但
求速死的念头啊!
他抬起眼皮,看着纪宁。纪宁眼睛里红着,那神情,倒好像比他自己更疼似的。、
白清颜这才反应过来。十年的寒毒发作,叫他对疼痛也有了自己的判断标准。而在初次见到这场面的纪宁眼里,这已经算是剧烈发作了吧?
“并没有”白清颜努力笑了笑,"以往,没有这样厉害过。”
“你骗我。”
“怎么会骗你呢?”白清颜声音低下去了。他精疲力尽,喃喃说着,“抱紧些。”
“什么?”纪宁没有听清。他把耳朵贴到白清颜唇边,听到他声音轻轻地,"我好冷啊抱紧
些”
纪宁他用力撕开身上的袍服,将白清颜抱在怀中。肉身相贴,彼此没有_丝隔阂,那人的虚弱就这么一览无遗了。
“白清颜,你抖得好厉害。”
“是吗"白清颜轻声说,"你身上好暖和。”
“白清颜。我可以要你吗?”
白清颜轻声笑了笑。他伸出双臂抱住纪宁的腰身。这怀抱太暖了,他愿意死在纪宁怀里。、
他却不知道,纪宁同样做好了准备,为他死上一次。
纪宁动作很慢,却持久。像是一场战役,他半点也不急,几乎将白清颜整个都细细品尝过了。、
白清颜只觉得几乎死过去一回。这一场情事竟像是没有终点。到最后,白清颜几乎失去了意识,完全凭借本能行事__他连眼神都失了焦距,一张脸上两抹嫣红,竟有些惊心动魄。看在纪宁眼中,不由阵阵悸动,只想将这人揉化了,都融进自己身体里才好。、
可纪宁没忘记他最终的目的 清浓之时,他一双手扶住了白清颜小腹,不让他乱动。然后就将自身
功力源源不断输送到白清颜丹田中!
白清颜虽然无意识,还是挣扎起来。可纪宁一双手按得结实,他是丝毫都动弹不得。他那丹田之中,得了纪宁源源不断输送的功力,立刻运转起来。顷刻间,便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周身经脉,自行运化不休!
纪宁体内功力已经完全不由他掌握,被白清颜那不知餍足的功法牵引着,越来越快地进入白清颜体内。正如鹿鸣山所料,若非白清颜主动叫停,他体内的玉瑶功法自动运转起来,不将纪宁体内的功力完全搾干,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纪宁此时怎会不知道,鹿鸣山对自己说了谎?
所谓以死相替,绝非武功全失这么简单一一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筋骨之间磕磕作晌的声音。这样下去不消片刻,必然是死路一条了!
可那又如何?
为了怀中这人,死有何惜?
纪宁低低喘息着,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更加用力的抱住白清颜,像是想将这人揉进自己骨血中。、
视线都渐渐模糊了,纪宁依然不舍得眨一眨眼。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他不怕死,可想到死后,就永远再见不到这个人他心中却是那样不舍。、
白清颜,若我死了,你可要记得我一一记得我的名字,记得我们曾经相爱一场。其余的事情你已
经都忘了。讀
都忘了,甚好甚好。、
虽然我告诉你的,大半都是我的谎言。但有一件事,我却从没骗过你。、
纪宁与白清颜是一对爱侣。纪宁可以为了白清颜而死。十年前可以,十年后一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