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纪宁的鼻息平稳下来。他怀中,白清颜缓缓睁开了双眼,盯着他的睡颜看了片刻,又再次闭上了眼。|
第二日,纪宁发现白清颜晨起就十分没有精神。他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面色尤其难看。
“你怎么了?”.
纪宁十分紧张,“是伤口疼痛?还是腹中寒毒又要发作了?”
"没什么。想来是昨日那李大人来,带进来些寒风,感了风寒。现在觉着有些头疼。”
"头疼?”
纪宁坐下来,叫白清颜枕在自己膝盖上。两只手掌伏在他头顶,手指替他按摩太阳穴。一边轻柔按摩,一边问道,
“这样会不会好些?”
“是好了些。”白清颜轻声说,"我想,这么一点风寒,不必叫鹿神医过来了。”
这句话却是提醒了纪宁。
“你现在与之前不同。毕竟是寒毒缠身,万事总要小心些。他那里离我们也不远,请他来一趟也不是难事。你觉得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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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鹿鸣山就到了。他昨日给冉尘报信之后,龙野就去通知了纪宁,赶回来平息了事态。当时他就想跟回来,但是冉尘却不许。到了晚上,更是专门找他过去,嘱咐他没有冉尘自己的命令,不许私自去找白清颜了。
鹿鸣山也想到了,也许冉尘是怕自己与白清颜说什么。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冉尘派去白清颜这边 说是他染了风寒。
风寒?白清颜连门都不出,哪来的机会染风寒?
纪宁关心则乱,鹿鸣山却没有。他装模作样地诊治一番,开了几副祛风散寒的汤药,又坐下与白清颜聊了聊天。熬到纪宁不得不去处理公务,马车里就只剩下这兄弟两个了。、
“堂兄,你那头疼
"无碍。”白清颜沉声道,“清羽,我只是想找你来说说话。”
鹿鸣山点了点头。他也到白清颜面前坐好,声音放低,
“堂兄请讲。”
“清羽,纪宁是否有事情瞒着我?”
“堂兄!你,你怎么知道?”
白清颜不说话,目光里却带了些严厉神色。、
“果然你是知情的。你为什么要帮着他骗我?”
“我,我是心疼堂兄你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现在你身子病着,又身为囚徒,知道了那
些糟心的事情,也是徒增烦恼。不如”
"不如就无知无觉过完余生。反正我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一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