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坐了片刻,鹿鸣山伸手擦了擦泪。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取出几颗药丸塞进白清颜口中。又诊脉,记录药方,忙了许久。直到一个时辰后,他才算是忙完了。、
派人将药方送给了冉尘,鹿鸣山依旧没有走,他坐在白清颜身边,愣愣看着他。、
“当年我就劝你走,你却不肯。说你要是走了,玉瑶也就完了。可那时候姬那混蛋叫我去大燮做
个外使,你却一力主张我去。是因为你早就清楚,玉瑶早就是无力回天吧。就算暂时死而不僵,彻底崩溃也就只是早晚的事情。”
“是了。就算你是参天巨树依旧是独木难支。不过是撑一天,算一天。撑了十年,玉瑶依旧是完
了。现如今见你这个样子堂兄,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鹿鸣山这些话,压在他心中已经许久了。但今日问出来,也不过是枉然。白清颜静静躺在榻上,双眼紧闭着,并没有回答一个字。
巨大的疼痛如同海啸,一波接一波,冲刷过白清颜的身体。但是突然,他感觉喉间一阵清凉,像是吞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这股清凉一直下划过他食道,最终从他丹田处发散开来。、
疼痛渐渐缓解了,白清颜的意识也从深渊中浮出水面。、
梦境中,白清颜再次睁开双眼。
他慢慢想起来,昨日他刚刚过了十五岁生日,可贺生庆典中,父皇并没有露面。直到庆典即将结束,父亲的使者才姗姗来迟,要接他去春意楼“庆生”。
白清颜知道父亲成日流连在那荒淫之地,也知道,这大概是父亲醉酒后的_个荒唐的念头。但有那么一瞬,他几乎想去一一若是去了,他就不再是玉瑶皇族中一个“自命清高”的异类,说不定,就能得到父皇的一点爱了吧。
而不是像这样,连自己的父亲,都对自己冷眼相看。、
但是
被拒绝后,使者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白清颜知道,大概在父亲心中,对自己的厌恶会更进一步了。心中郁郁,他夜半独自来到后山,想用通宵的修炼来度过这漫漫长夜。可他没有想到,性情激荡之下,竟然真气逆流,是要走火入魔!
这夜半一时冲动,连个护法之人也没有!白清颜心中一慌,随即筋脉逆流的疼痛,就让他失去了意识了。
可现在醒来时,他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中。山洞看起来莫名熟悉,像是来过一次。、
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山洞中的?
白清颜想起身。但腹中依然闷痛着,浑身都是虚汗。他勉强站起来,扶着墙壁依然是摇摇欲坠。走到洞口处是腿弯一软,却被人一把接住了。
一抬头,是一个少年。白清颜被那人搂在怀中,两人呼吸间的气息都缠绕在一起。那人面容英武,鼻若悬胆,剑眉薄唇,眼中却十分深邃,像是有星星。、
白清颜愣了一会儿,还是对面的少年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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