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却带出来个小壶。、
那壶很是精致,打开来,酒香扑鼻。、
“ 原来是暍多了啊。”
纪宁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可扭头看看外面山林繁茂,这人一路走过来难保没有危险。虽说武艺高强吧,但毕竟醉着
从前,倒没看出他这样不知轻重。纪宁打定主意,明天等这人醒了,要好好与他谈一谈这个问题。、
可谁知道,这人一路睡到夜深都没有醒。7
床铺被占了,纪宁没地方睡。没办法,他又出去拢了不少干木枝树叶,重新搭了个稻草铺,和白清颜并排躺着。
守着那人,纪宁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分明起来,一下一下跳的很重些。、
白清颜白清颜啊o
“你睡醒了没有?
纪宁扭过头,悄声问着,意料之中地毫无反应。他凑身上去,盯着白清颜的脸。
他的呼吸里都带着抖。
那人湿润的唇就在他眼前。湿润中透着红,一路红到他心里去。他的呼吸更乱了。、
可最后,他也只敢用手轻轻碰上那么一下,就赶紧缩了回来。、
再躺回去的时候,纪宁手心里满是潮汗。心跳轰鸣,血都跑到了脸上去。他屏住呼吸,偏头看了一眼,白清颜呼吸悠长,没有醒。
纪宁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就是不甘心。
“真他娘的,老子连雪狼都敢打,可偏偏见了你连高声说话也不敢。”
前半句还恨恨的,到了后半句,却只有落寞。纪宁偏过头去,看着那个人,只觉此人眉目如画,睫毛就像一把整齐的小钩子,在睡梦里也微微的颤着,不知要勾走谁的心。
只看了一眼,他就赶紧把头又偏回来了。
那小钩子一样的睫毛在纪宁心里勾起一把火来,从下腹一路烧起来,烧得他头也昏沉沉的,嘴巴里也干干的。浑身都动弹不得,却只有一处,热胀胀的,硬得生疼。、
自从白清颜从云端上的神仙,成了他身边活泼的少年,纪宁的苦难也就开始了。这人原来是有血有肉,还会冲他笑一一可他不知道,他对着纪宁笑一次,纪宁浑身的血肉也就叫嚣着,造反一次。浑身都是燥热的,那一处更是如此。纪宁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心里的火是一波接着一波,没个消停。、
若是看不见他,纪宁满心里想着的都只有他。可若是见了他纪宁却连多一眼,都不敢看他了。、
难受。憋屈。想把他放在心尖上,又想把他压在身子底下。可纪宁只能想想,于是那火就无时无刻地烧起来,绵绵延延,无穷无尽。
纪宁也只是十几岁的年纪,哪里受得住这般煎熬?每每从梦中醒来,纪宁一身粘腻的汗,口干舌燥__却是醒着梦里,眼前都是他。
这个滋味,实在是熬人。于是纪宁下定决心,下次见了白清颜,一定得把话说清楚一一他们两个,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不过,下次见了面赤手空拳也敢打雪狼的纪宁,就瞬间怂了下来。依旧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碰
都不敢多碰一下,别别扭扭等到将那人送走了,自己捶胸顿足,然后恨恨地睡觉。再之后,恨恨醒来,洗干净黏湿湿的内袍,再下一次决心一一下次见面一定得跟他说清楚了,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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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纪宁守着白清颜,几乎睁眼过了通宵。到了天快亮,他才昏昏睡了。梦里,依旧是耳鬓厮磨,叫纪宁面红耳赤。可与以往不同的是,当他大喘着气睁开眼睛时,眼前并不是那山洞的顶壁。、
而是白清颜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ii??
&
白清颜好奇地盯着纪宁,问道,
“你做噩梦了?”
"没没有。”
何止不是噩梦简直是咳咳。
纪宁心虚地将眼睛转到一边,不敢看白清颜的脸。他该怎样对白清颜说,在梦里他对他做了这些和那些事情?
“莫非,你梦到了我?”
“啊?!”
纪宁差点咬了舌头。他骇然看着白清颜,白清颜则面色如常,微笑着说,
“我刚才听到你喊我的名字了。”
“我梦到我们两个一起去打猎了!我们_起去的后山!还拿着火把那个遇到了野兽
纪宁情急之下开始胡编。但白清颜没有深究,他只是点了点头,坐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梦见了什么。你喊了好多声我的名字。”
“梦里那个狩猎情况特别激烈。”
纪宁讪讪说着,暗中松了一口气。篝火映在对面的石壁上,光和暗的影子交缠着跳舞。白清颜盯着那些影子,而纪宁盯着他。
想是热了,白清颜将外袍都脱了去,一双赤脚就蹬在石壁上。纪宁从他细白的腿脚看到他白净的脸一一白清颜神情里透出几分稚气来,还橛着嘴,也不知是跟哪个生气。
"今日就是红鸾节。纪宁,你们狼邺可有过红鸾,迎欢喜的习俗?”
“我们狼邺不过红鸾节。”
纪宁的话只说了半截。狼邺人确实不过红鸾节,但他身为一方斥候,对这些基本的节日习俗还是有所了解的。玉瑶这边有传说,每当主管姻缘的三颗星星相聚首的时候,就是三方喜神汇聚,广派姻缘的时候。若是在这时候结下誓言,必然好事成双,欢喜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