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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白芷微微愣神。
他这种体质,身上自带死气,似乎活物都不敢靠近。
范清流看到她那模样,眉头微皱,心里极其不舒服,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没想到,下一刻,白芷就哈哈笑了起来。
“不愧是天下第一倒霉鬼,果然名不虚传!”
范清流:“......”
他真是高看这位白大师的善心了。
此后二人无话,一个坐在那办公,一个在一旁削桃木做命牌。
空气中只剩窸窸窣窣木屑掉落的声音,莫名地让范清流觉得很安心。
过了一会,范清流觉得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掉进嘴里。
他眉头皱得死紧,抖着手从嘴里捡出来一个东西。
......是木屑!
白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儿吧?”
范清流脸色青白一片,内心翻腾,火气蹭地一下就冒上来了。
但他一个温和有礼的三好青年,怎么能生气呢?
他涨红着脸,十分勉强地扯了一个笑出来:“小事。”
只是这话语间隐隐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特么的有洁癖啊!!
木屑这玩意,他碰都不会碰,现在居然到了他嘴里。
而且,还是被白芷的手抓过的,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失陪。”
范清流不失礼貌却又狼狈地走进洗漱间,脚步都有些踉跄。
白芷看着那抹清俊挺拔的背影,嘴角勾起笑来。
小样!她最讨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看他还能装多久。
白荷很是不解:“范总性格温和友善,您为什么捉弄他啊。”
白芷笑了笑:“白荷,你看人的眼光有待提高。”
这明明就是个狼崽子,否则怎能将范家一手推向顶尖门阀?偏偏他还喜欢装的一副翩翩君子样,她看不惯。
白荷:“......”
范清流进了洗漱间,拼命地刷牙,用漱口水,恨不得把嘴皮子搓一层下来。
折腾了好一会,终于出来了,见白芷已经躺在床上沉沉入睡。
他眸光暗了暗,忍气吞声地在另一张大床上躺下,不过一会儿,也进入梦乡。
两人呼吸交错,融在空气中,散在月色下。
......
第二天一早,范清流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昨晚又是一夜无梦。
他有些恍惚,看着窗帘下隐隐透出的日光,突然有些迷恋这种感觉。
转头一看,旁边床上的女孩已经不见了,独留被子褶皱的痕迹。
要是让他睡得香甜的人,不那么讨厌的话,那就太好了。
范清流无声瞪了一眼那张床,缓缓起身。
此时白川已经整装待发,开着新买的代步车,在白家门口等白芷。
今天二人要去原石市场碰碰运气。
说实话,白川一点信心都没有。
他抬眼一看,妹妹撑着那把挂满玉的油纸伞,缓步出来,顿时眉心一阵狂跳。
这是不是......太招摇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