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宝丫从十一岁就被关在没有外出,养的白白嫩嫩的,张氏说的是:“我们宝丫,是个有福的孩子,我听说大户人家,女孩子十一二岁就要开始议亲,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往外跑,得好好养着。”
宝丫羡慕的看着可以外出的二丫三丫四丫,大丫已经嫁人,但是多年的pUA,她还是选择听奶奶的话。
她住在张氏屋内隔出的小房间里,房间狭窄,小房间更是只能放下一张小床,逼仄的环境让她几次想要造反,想起爷爷奶奶爹娘的话,她还是忍住。
“宝丫,听话,爷爷奶奶会替你找户好人家,爹娘也是,我们宝丫可不想拿几个丫头片子,天生贱命,宝丫以后可是要去过好日子的,可不能和他们比。”
宝丫听话,她一个人待在狭小的屋子里,整整待了一年,直到某一天,她发现裤子上的鲜血,吓得叫起来。
张氏进来,笑开花,脸上褶子都笑得翻起来。
“不怕,宝丫,你这是长大了,可以……”吃了,大伙都等着呢。
当天晚上,曲善财来问宝丫:“宝丫,家里遇到一点麻烦,你愿不愿意帮帮忙。”
宝丫脆生生答应:“好呀,爷爷,宝丫可厉害了,宝丫能帮忙。”说着扬了扬胳膊,讨好地望着曲善财。
曲善财转过脸去,心头狂热,却不敢面对宝丫晶亮无邪的眸子。
过了几天,同样是晚上,祠堂前人头攒动,大伙正在架锅烧水,磨刀赫赫。
睡得极熟的宝丫被转移到祠堂前的案板上,那张案板是每年杀年猪时每家每户都要用到的东西。
宝丫天生对危险有感应,她在梦中拼命挣扎,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想到临睡前奶奶喂她喝的那碗汤。
“白牙乖,喝完汤再睡,这是奶奶专门给你留的,别人都没有。”
宝丫听话的喝完,沉沉睡去。
睡梦中的宝丫感觉到冷,她似乎没穿衣服,光~溜溜被置身于案板上,像是待宰的畜生。挣扎中,宝丫听到有人在笑,有人在叫,有人在欢呼,有人在催促。
她感受到脖子处有一把冰凉的刀,她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感受到脖子飚出的鲜血。
她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往天上飘去,看到下面一具赤裸裸的躯体被分成五大块,下面的人们欢呼着将其投入锅中,不停添柴,希望火更大一点,熟得快一点,而祠堂外面,村里男女老少每个人拿着一个碗,等着分汤,每个人脸上洋溢欢快的笑容,仿佛天大的好事。
她看到爷爷奶奶爹娘都在其中,他们没有一个人露出悲伤的神色,望向锅里的目光带着她不理解的狂热。
她感受到身体被分~尸时的疼痛,感受到被沸水包围的惊恐,被啃咬时的绝望。
宝丫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她不过是喝了一碗汤,睡了一觉,就再也醒不过来,成为别人嘴里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