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没人看,写了个寂寞。他们又不能不管,下一任帝皇也是江山社稷的一部分,不选出来,他们不放心。
不知道是谁提起承王在望州,据说遇到神医,已经可以走路,不用坐轮椅。
更关键的是,承王未婚,有利可图。
远在望州的丁黟,接待陆续拜访的人,都是千年老妖怪,打着什么主意丁黟不在乎,反正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还不到时候。”丁黟站在望州磨山山顶,三伏天的酷热即将散去,人间很快迎来萧瑟的秋景。
“本王的皇兄,还挺能撑的,不过,扛不了多久。”
日月换新,立秋之际,丁黟接到京城来的圣旨,要求他立马收拾回京。
来的是老熟人,兵部侍郎衡英,衡英没有上次的意气风发,面前丁黟,这位和现任陛下最接近的血脉,不出意外的话,会成为下一任帝皇。
衡英不由得在丁黟面前放低姿态,丁黟嗤笑一声,从他面前走过。他那位好皇兄啊,这是将人派过来,任他处置么?
衡英低着头,听到嗤笑声,冷汗直冒。
他知道上位者的意图,可是他不敢拒绝,不能拒绝,他只希望,承王上位后,怪就怪在他一人头上,放过他的家人。
进入京城城门的时候,丁黟笑着对衡英说了一句:“衡大人曾说过,风水轮流转,想不到衡大人如此睿智,早就意料今日场景。”
“王爷说笑,臣不敢。”
衡英苦笑,他当初是这个意思吗?那是他刚考上进士,看不惯承王的嚣张跋扈,年轻气盛,才会出口说了几句。
很快,他入了皇上的眼,而承王则奔赴边关,开始军旅生涯。
上一次见面,承王坐着,他站着。如今承王还是坐着,他还是站着。
只是两者之间的地位,调了个转,那时他站着,居高临下打探,如今,他站着,卑躬屈膝接着打探。
五位皇子,但凡有一位能活下来,他也不必接受此等侮辱。
可惜,没有可是。
什么都不争的承王,成为最终胜利者。
时也,命也!
丁黟不知道衡英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也只会嗤之以鼻,什么时啊命的,如果不是他开始反击,早就死在那一场场刺杀中。
从始至终,他都没想着要皇位,但每一世,他和温承跃,都被逼着不得不争。
有一个小心眼的皇兄是什么体验?你不能太出众,又不能不出众,一切以他的高兴为准。
偏偏自己本身没多大能力,还看不得别人有能力。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感觉,还没能力掌控一切。
这种帝皇,运气好就这么过一辈子,运气不好,是百姓的灾难。
嫉贤妒能,是帝皇大忌。
城门外,没有文武百官迎接,不过是几位几步小官,守在城门处,对丁黟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