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怒气、哀气加火气三气之下,然而事情却并未就此结束,又过了几日,九江竟然又传出阚棱的死讯,据说是被辅公佑派出的刺客潜入将军府动的手,这下老家伙痛上加痛,再也按耐不住连日来的操劳即气性攻心,终于一病不起了。
随着阚棱死去,辅公佑迅速出兵九江并占领了那里,而杜伏威却是困守竟陵,病情不容乐观。无奈之下,他只好写信去飞马牧场,邀寇仲和徐子陵前来竟陵,商讨江淮军的出路。
在竟陵郊外的慈恩寺,三人大战了一场,杜伏威看着双龙越发的英伟,功力更是进步的连他也一时不能将两人战下,只能无力的叹息道:“终于,连儿子也要成为老朽的敌人了。可是老朽虽然老矣,也是一方豪雄,虽然失利在竟陵,却也不是钱独关那种混人能欺负得了的。”
望着老爹苍白面容,双龙知道,他们虽然拼死力战,但他们老爹手下始终给二人留了一线生机,不然凭借杜伏威的能力,虽然病重,但要拼死杀掉他们,还是能做到的。
“老爹,我的兄弟已然称帝,儿子如今是宋国大将军,而您一生英雄,却被辅公佑那兔崽子摆了一道,不若投靠我宋国,只要有我两兄弟在,便能保您一世荣华。”
寇仲目光清澈道:“只要老爹能喘过这口气来,凭借老爹的威风和宋国的军事力量,再加上我们两兄弟相助,收拾辅公佑还不是手到擒来。”
“是呀老爹,相信您也知道宋阀阀主宋缺吧!他们已经答应跟我宋国联盟,只要和氏璧在洛阳事了,宋国和宋阀便会联手攻略江南,只要宋阀的天刀出手,江南还有谁是我们敌手。”
徐子陵也道:“您手下将士半生随您东征西战,您也该为他们考虑考虑呀!”
“哼,两个小子果然长大,都会当说客了。”
杜伏威嘴角有些笑意,“去吧!老夫答应你们向宋帝投降,但竟陵的一切物资须得你们来筹措。”
见对方答应的如此痛快,寇仲却有些疑惑道:“老爹不会诓骗儿子吧!别我们的物资一到,您立马就翻脸了。”
“混小子,你们当老爹是什么人,信我便给我物资;不信便领兵来攻打。”
杜伏威脸上有些怒容:“老夫在竟陵等候你们。”
“老爹别误会,仲少想多了。”
徐子陵一见事情又要僵持起来,赶紧道:“我留下来,仲少返回飞马牧场,通知那个场主跟竟陵结盟,顺道送物资过来。”
有了徐子陵留下来当人质,寇仲这才回了飞马牧场,但他那里想得到李秀宁竟然早就作了安排,在商秀珣正和寇仲商量着跟杜伏威结盟时刻,暗中派人进到厅堂,然这名弟子刚刚进来的时侯,寇仲就感觉有些不妥。但一时想不起那里不妥。不过这个时侯,他突然双目一寒,因为来人的身材实在太魁梧了,绝对不似牧场弟子,顿时一声厉喝:“抬起头来!”
这个时侯,来人猛的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黝黑的脸庞,同时他的脸上亦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几乎是同时,两人同一出手,来人双手如同灵蛇,闪电般印向寇仲胸膛。
而寇仲,双掌拍向了他的肩膀。
“啊!”
“啊!”
两声痛呼。
寇仲痛苦地大叫一声:“贼子好大胆!”对方双手大如簸箕,犹如两座山峰,以雷霆万钧之势,砰的一声重重的轰在他的胸膛。而他的手掌亦排在对方双肩上,瞬间咔嚓嚓骨折声音响起,来人亦是惨叫一声,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寇仲,休得花言巧语来哄骗。”
这时,李秀宁从外面领着人冲了进来,冲着寇仲怒斥道:“杜伏威乃你的义父,你们定是早就商量好了,原本我们以为你们在竟陵跟杜伏威一场大战是为了牧场解围,今日听到你的一番言语,才晓得你们跟杜伏威早就串通好了,竟陵大战不过是你们演的一场戏。
如今竟陵落入杜伏威的手中,你又来牧场谈结盟,只怕牧场的物资一到竟陵,杜伏威立刻会对牧场发难,加上你们两个在牧场里应外合,江淮军攻打起牧场来,还不有如神助。”
“呸,我寇仲岂是那等小人。”
面对这个自己曾真心喜爱的女子,寇仲真的要疯了。虽然自己战斗时李秀宁被自己那股霸气深深震撼,说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自己拔刀时的那股英气与魅力,但现在的李秀宁心中也有一分无奈,因为她是李阀的人,注定只能为家族考虑。而眼下的寇仲已然成为连他们家族都为之头疼的人,尤其是知道他还是宋帝的兄弟时候,李秀宁便更容不得寇仲活在这个世上。
因为不是他们家族的人,便是他们的敌人。如今洛阳跟长安形成对立关系,两者之间必有一战,对方强援能除掉还是最好除掉,免得将来战场上对自己一方造成重大损失,因为寇仲就是那样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