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怀启即刻上前跪下,顾斐之紧随其后,顾卿之只好照做。
“臣顾怀启拜见景王殿下,拜见长公主驸马。”原来右席的男子,正是谷彤长公主驸马、兵部尚书孟明远。
顾斐之起身时有意无意地瞥了顾卿之一眼,面色阴晴难定。顾卿之侧过身去,却看见了坐在左侧的沈际亭。顾卿之心中只觉好笑,想当初孟明远和沈际亭势同水火,现如今不仅能同朝为官,还能把酒言欢。可怜了孟晴岚,显些将性命丢掉。
顾卿之和顾斐之坐在右侧下席。今日前来赴宴的,除了景王卓琰、兵部尚书孟明远、兵部侍郎沈际亭,还有左卫上将军杨立辉,右卫上将军童庆,左金吾卫上将军蔡冠春,左卫大将军曹子聪,个个都是位高权重的军中大将。
“他怎么在这儿?”顾斐之低声问道。
“谁啊?景王?”顾卿之镇定自若。
“除了他,还能有谁?你们约好的?”顾斐之接着问。
顾卿之见他这样说,直接转过脸去,正视他,说道:“二哥,今日请客吃饭的又不是我,他为何在这儿,我如何知晓。况且,连我都是你通知的,不是吗?”
顾斐之见她当真不知,当下便不再说话了。
“顾大人,恭喜恭喜啊!”右卫上将军童庆一上来便举杯恭贺,见顾怀启愣了一下,又说道,“你和右仆射邱大人的这杯酒,不会是想赖账吧?这杯酒我可巴巴的等了好些日子啊!”
顾怀启见他说的是这事儿,忙道:“斐儿的骑射是上将军手把手教出来的,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上将军的这杯酒!到时候还请列位将军和大人赏脸光顾!”
“这喜酒定当是要喝的,不过可别像上次筵席那般,倒叫大伙儿笑话了!”左金吾卫上将军蔡冠春口无遮拦,一语毕,竟让众人无言以对。
“上次的事,分明是田氏一族无中生有,栽赃陷害!众位大人理应以此为借鉴,不得再让我朝出现这种惑乱人心的罪臣,而顾大人更要严治家宅,不得使一人蒙冤。蔡将军,这等妖言惑众的传言,你怎么还当作笑话,常挂在嘴边呢?”卓琰突然发话。
蔡冠春赶忙在座位上跪拜起来,嘴中念道:“王爷教训的是,末将就是嘴碎,望顾大人顾小姐别放在心上!”
顾怀启也忙说道:“不敢不敢!微臣也谨记殿下的话,以后再不会出现此等事情了。”
“好了,都坐下吧!此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大家也都甭提了。今日大将军请你我等前来喝酒,该是尽兴才好。”孟明远打了个圆场。
“哈哈!明远兄说的不错!我这儿旁的没有,好酒倒是应有尽有啊!”赵政也说道。
“旁的没有?你那一屋子的画跟宝贝似得,都不肯赠个一幅两幅的给我们这帮老兄弟!”左卫上将军杨立辉也跟着起哄。
“你这粗人,哪懂我画中精髓!”赵政端起酒盅敬了杨立辉一杯,接着说,“说到作画,卿之的画技不错,画个山水花鸟的,倒也有自己的风格。只是画人,还缺点火候。这好画就如同好诗,最重要的是要有画意。寄情于画,画中的人才不是空空驱壳,而是活生生的人。你瞧瞧那些流传后世的佳作名篇,哪一个不是饱含深情?”
顾怀启听罢忙道:“小女拙技,难登大雅之堂,不敢班门弄斧,还望大将军日后能多多指点她一二!”
“指点一二?”赵政摆摆手,说道,“她这又不磕头,又不敬茶的,老夫如何指点啊?”
听话听音,顾卿之见赵政这般说,心中大喜,忙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大厅中央,提裙屈膝,郑重地跪拜下来,言道:“弟子顾卿之,拜见先生!”
“哈哈!好!老夫这一生,皇上称我为政兄,同僚叫我将军,同袍唤我老大哥,敌军骂我丧门星。今日,倒是头一回儿,被人尊为先生!好!老夫就收你这个徒儿!”赵政说着兴起,自斟了一杯酒,举盅说,“来,今日不喝茶,以酒代之,算是收徒宴!卿之,快起来!”
顾卿之起身,回到席上,斟满一杯酒,敬道:“学生今日能拜先生为师,当真三生有幸!借花献佛,多谢先生。”
“大将军厚爱,过几日下官也置上一桌好酒,权当谢师礼!众位大人可都要参加!”顾怀启也端起酒盅,席上众人皆举杯道贺。
席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忽而,有一士兵疾驰而入,跪报:“禀大将军,乐华公主来了!”
“乐华公主?老夫可没请她!”赵政说着朝卓琰望去。
“本王也不知道乐华为何前来。”卓琰解释道。
“还不快请进来?”赵政吩咐完士兵,连忙起身,准备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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