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大声叫道。
虽是千般小心万般注意,但顾卿之下车的时候,还是打湿了衣裙。
盈香茶楼前已停了一辆马车了。因为雨幕弥天,又花期已逝,茶楼中没有什么人。顾卿之和陌尘刚进茶楼,就被一个丫鬟领上了楼。
楼上雅间,有香盈袖。宋月桐和长宁公主迎面而坐,见顾卿之进来,忙站起身来。
“臣女拜见公主殿下!”顾卿之正要跪拜行礼,被长宁公主拉住,说道:“哎呀,咱们都是微服出宫,不要拜来拜去的!快坐!”
“难为殿下,这么大的雨还出宫。”顾卿之坐下说道。
“我答应了人家,自当不能食言的。”长宁公主说着站起来,又道,“我在这儿,你们不方便说体己话,我去外面转转,回头再来寻你们!”
“这么大的雨,殿下要去哪儿?若是淋坏了招了风寒,我怎么向皇后娘娘交代?”宋月桐心急忙慌的想阻止长宁公主。
“没事没事!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又难得出一趟宫。有侍卫和宫娥跟着,放心!”话还没落音,便一溜烟跑下楼去了。
见长宁公主走了,顾卿之拉着宋月桐的手,问道:“说吧,找我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宋月桐捏捏她的手,故意反问。
“知道你担心我,现在见到了,可放心了?我很好,别人想对付我,没那么容易。”顾卿之淡淡地说道。
“找到是谁害你了吗?”宋月桐问道。
顾卿之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瞒着宋月桐,于是说道:“正因为不清楚,所以只好让田氏背了这个黑锅。不过她既能害我第一次,总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我做好准备等着她!”
“你才回来多长时间,自己家中还这般艰辛。不管怎样,都要小心为上。”宋月桐说着又给顾卿之倒了杯茶,“这茶用的不是一般的水烹的,是店老板在冬日的时候,取的雪水装于瓮中,埋在梅树下。糕点也是用梅花花蕊所制,闻闻,还有淡淡的梅香。快尝尝!”
顾卿之拿起一块,边尝边不住点头道:“能在这儿开茶楼的人,想必雅致的很。”
“你和赵大将军又是怎么回事?我听宫里有传言,说大将军收你为徒了?”宋月桐又问道。
“我前些日子去拜访过大将军,他只说指点我作画。不过后来也没了下文,不知道他老人家肯不肯收下我。”顾卿之笑道。
“收不收你为徒,且是后话。到处都在传你和大将军的忘年之交,与你而言,并非坏事。怎么样,这几日家中的门槛换了几遭?”宋月桐打趣。
“那些人,不过尔尔。”顾卿之喝了口茶,想是清冽香甜,又喝了一口。
“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入得了你的眼?”宋月桐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顾卿之眼神迷离,转而又说道,“对了,我上次在邱靖邱大人府上见到了太子殿下。他没跟你抱怨我以下犯上态度恶劣?”
“殿下宅心仁厚,又怎么会跟你计较。你呀,就是欺负他老实巴交的。”宋月桐莞尔妍妍,又道,“我爹已经调离庆州了。”
“是吗?调去哪儿了?”顾卿之诧异地问道。
“调去闵州任刺史了。”宋月桐高兴的神色挂在脸上。
“闵州?离庆州挺远的。”
“远是远了些,可他在庆州只是个从四品的长史,这下去了闵州,好歹也是一方州长,品级也升到了正四品。”宋月桐说道。
“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还是太子殿下的意思?”顾卿之问道。
“是殿下的主意。他说,我爹的品级越高,我与他的机会就越大。”宋月桐回答。
顾卿之沉思起来,宋月桐见她这番模样,赶忙问她的意思。顾卿之摇摇头,道:“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定要怪罪于你。”
“怎么讲?”
“后宫从来都不得干政,你还没入东宫,便已经跟前朝政事纠缠不清了。虽说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可是皇后娘娘会认为,是你左右了太子殿下的判断。你说,她可要怪罪于你?”顾卿之分析形势。
“殿下事先问过皇后娘娘,娘娘应允之后,殿下才上奏皇上的。所以,皇后娘娘不会怪罪我的。”宋月桐解释道。
“那是娘娘不知道你与太子殿下私下往来。凡事都得小心点,尤其是在宫里,处处都是旁人的眼线。”顾卿之叮嘱道。
“我知晓。我欣慰的是,他肯提携我爹爹,自然是将我们的事放在心上。他如此待我,我已别无所求了。”宋月桐羞涩粉颜,款款深情。窗外雨幕绵绵,瓢泼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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