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姐姐这里怎么这样热闹!”二夫人冯氏说着话,便走进屋来。
“二娘的耳报神真是灵通,知道母亲这儿有好戏,便顶着这么大的日头,巴巴地赶过来了。”顾卿之忍不住挖苦道。
“小丫头没大没小的,尽张口浑说。”顾夫人一边数落着顾卿之,一边让冯氏入座。
“娘也是关心妹妹,生怕妹妹受到半点委屈。”顾若华扶着冯氏坐下,又道,“不过妹妹聪明伶俐,总能有办法为自己洗刷冤屈的。”
“我在门外,也听到了几句。”冯氏坐下,又厉声质问玲月,“玲月,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诬陷四小姐!”
“玲月不敢欺瞒两位夫人。账簿在此,请夫人查看。”玲月将账簿举过头顶,顾夫人让如茉取了过来,细细翻看。
账簿最后一页的最后一行,清清楚楚地写着“领羊脂玉镯一只”,领取的人正是陌尘。
“陌尘,这上面可明明白白写着你的名字。”顾夫人说道。
“夫人,这绝不可能!我见都没见过这羊脂玉镯,怎么可能领了去!”陌尘坚持没有领过。
顾夫人将账簿扔在她面前,说道:“你自己好好看看!”
陌尘捡起账簿,翻到最后一页,只看了一眼,便叫起来:“夫人,您看!这最后一行领取羊脂玉镯的字迹,不是我写的!”
顾夫人刚刚只注意是否是陌尘的名字,倒没留心字迹是否一致,忙让如茉拿回账簿。
如茉递过账簿说道:“夫人,您看,这前一行是陌尘领的珊瑚、花钿,这里陌尘签的名儿与最后一行领的羊脂玉镯的名儿,字迹完全不同。而且珊瑚、花钿这三样东西,陌尘只签了一个名儿,若是四样东西都是陌尘领的,何故分开签名儿,大可一起签上一个名儿便是。”
顾夫人直点头,摇着账簿,问道:“玲月,你怎么解释?”
玲月张口结舌还没说话,便被顾卿之抢先:“好啊!你不仅偷拿库房的东西,还把账记在我的头上!亏得是昨天才发生的事,要是时日久了,谁还记得这个玉镯,到时候你就好浑水摸鱼从中渔利了!”
“夫人,我没有!这当真是陌尘签的名儿!这羊脂玉镯的的确确是小姐赠给我的!”玲月跪在地上直磕头喊冤。
“我瞧着,像是这个丫头手脚不干净。库房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谁知道她是怎么打理的。”冯氏也说了一句。
“四小姐,我从来没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害我?”玲月嘶叫。
“对啊,我跟你无冤无仇,陷害你,于我并无益处,我何故如此?”顾卿之反问道。
“玲月,你还不承认?”顾夫人问着,可玲月抵死不认。
“你不认罪是吗?娘,她既然能做一次,难保之前没有干过。把库房的账簿全部取来,仔细盘查,定能找出端倪!”顾卿之丝毫不留情。
玲月听到此处,吓得脸色惨白,待到如茉取来所有账簿,已伏在地上,浑身直抖。
顾夫人请冯氏一同参详,没多久,冯氏便说道:“果然不少猫腻!许多人签的名儿字迹都不相同。说,是不是你偷取库房器物,私自倒卖牟利,再自行写上他人的名儿?”
玲月已知事情败露,跪在地上苦求饶命。
顾夫人见她哭的头疼,便吩咐道:“来人,将玲月和这些账簿一同送到京兆尹,请郭大人审理!”
玲月还在哭闹,却被一干护院带拖带拽地拉了出去。
“咱们这么大的沛国公府,竟然出了家贼。姐姐,该把府中的下人都集中起来,好好教训教训了,否则过不了多久,都要爬到我们头上来了!”冯氏开始抱怨,顾若华也跟着帮腔。
“我身体一直不大好,府中的事也大都交给妹妹打理。妹妹做主便是了。”顾夫人说着,冯氏立马点头称道:“人自然是要送到京兆尹的,但送之前先拉到园中赏一顿板子,也让其他不安分的都长长记性!”
“杀鸡儆猴是有必要,可当务之急应该好好整顿府中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顾卿之插话。
“那卿之的意思是如何?”冯氏问道。
“其他先不说,单是这库房,怎么只有一个人?俗话说,一人为私两人为公,一人管账一人管物,才能互相监督。另外,各房领取物件时,须得详细记录,而且每月要核对一次,以防出错。”顾卿之细细道来。
“以前哪有这么麻烦?”顾若华说道。
“所以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若还不好好整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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