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干嘛把那么好的玉镯送给玲月,真是便宜她了!”蓁蓁捧着个大锦盒,嘴里还不停地叨咕着。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知道吗?”陌尘笑着,又对顾卿之说道,“小姐,看来筵席当日的事,和二夫人脱不了干系了。”
“此事回素霄阁再说,仔细旁人听去了。”顾卿之低言嘱咐。
三人往素霄阁的方向走去,半道上被顾斐之拦了下来。
“你们三个从哪儿来的?抱着这么大的锦盒要去哪儿?”顾斐之问道。
“从库房来的。娘让我去挑件礼物送去邱府,顺便帮你提个亲。”顾卿之漫不经心地回道。
“当真?怎么母亲没跟我说?提亲的事,怎么让你去?你懂些什么?”顾斐之一听,心下着急,忙问了一大堆,陌尘和蓁蓁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我的好哥哥!哈哈!瞧你着急的样子,就像……就像猴子烧着了尾巴,急得直跳!哈哈……”顾卿之笑得前仰后合的。
“你这丫头,尽会诓我!”顾斐之说着要抓顾卿之,顾卿之忙跳开,笑道:“二哥,赶紧去找娘帮你说亲,好让我们快些喝上喜酒!”
“你啊!自己的事不用烦心吗?”顾斐之说道。
“有二哥,我还着什么急。”
“罢了,我还有事要忙,不与你多话了。”顾斐之说完走开了,留下顾卿之还在大叫:“二哥,记得让母亲早些帮你说亲去!”
回到素霄阁,刚把库房取出的东西放下,顾卿之便和陌尘进了佛堂,并嘱咐蓁蓁在门外守候,不得让人靠近。
“小姐,布帛的事,咱们要告诉老爷和夫人吗?”陌尘先问道。
“绝对不行!”顾卿之态度坚决,见陌尘不解,她又解释道,“说到底,咱们现在还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库房的账簿只能证明采心领过墨块,但不能证明布帛就是她们弄来陷害我的。”
“用上次对付素琴的方法呢?严刑逼供,未必就审不出采心的背后指使。”陌尘说出自己的想法。
顾卿之直摇头:“当然不行,此事与之前大不相同。只要采心咬死不承认,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告诉老爷,就算不能惩治她们,至少得让老爷知道,你是被二夫人她们陷害的。”陌尘又说。
“万万不可!这样只会打草惊蛇。我若告诉我爹,你以为他会怎么做,他会质问冯氏?他会送官严办?都不会,他只会不了了之。他断断不会让外人知道,是他的二夫人陷害他的亲生女儿。”顾卿之说道。
“那如何是好,难道就这么算了?”陌尘着急。
“对,此事只能息事宁人。我上次就说过了,我若想在此事中全身而退,便只能让田氏来背这个黑锅,所以断不可捅出是冯氏所为。”顾卿之见陌尘恹恹不振,又安慰道,“好在我们知道对头是谁,以后防着她们就是了。”
“我是替小姐不值,都是自家姐妹,平白无故被她们陷害。夫人身体又不好,也没个人替小姐说话撑腰……”陌尘正抱怨着,却被顾卿之打断。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顾卿之急问。
“我说替小姐不值啊!”陌尘见顾卿之着急,忙回道。
“你说‘夫人身体又不好’?”顾卿之重复了陌尘的话。
“小姐,我不是故意咒夫人的,我是……”陌尘忙着解释,顾卿之却来回走动。
“陌尘,你说我娘也没什么大病,连太医都说吃着药好生将养就行了,怎么会拖拖拉拉一直不见好呢?”顾卿之突然发问。
“小姐的意思是,有人要害夫人?”陌尘猛然用手捂住嘴巴,吐出两个字,“冯氏?”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娘的身体一直不大好,未必就有人要害她。不过咱们还是要多点心眼,小心为上。”顾卿之神色凝重。
“小姐,你才回来几日,冯氏就要下手害你,更何况夫人呢?”陌尘说道。
“你说的也不错。她既然能在汤中放上诅咒的布帛,要是想在我的饭菜里下毒,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可是她没打算要我的命,只是败坏我的名声,无非是想替她女儿谋个好出路,寻个好人家,挣个好前程。我若出了事,顾若华就是顾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小姐,身份地位自然不比从前。”顾卿之分析的头头是道,又说,“顺着这个理儿,冯氏要害我娘也是极有可能的。若是我娘死了,我爹自然要将她扶正,那顾若华理所当然的就成了嫡出的小姐。”
“她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不择手段!”陌尘气愤极了。
顾卿之点点头道:“如今我们已经知晓她们的为人,以后处处提防就是,现在还不宜跟她们撕破脸。你回头嘱咐一下蓁蓁,让她不要冲动惹事儿。明日一早,咱们先去邱府拜访,回来还有要事。”
“什么要事?”陌尘问道。
“我偌大的沛国公府,也该好好整治整治库房了。”
沛国公府和右仆射邱靖邱大人的府邸相隔四条街,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
顾卿之到时,邱府门外已停着一辆气派的车驾,还有几名侍卫来回走动。
蓁蓁瘦小的身躯捧着这么大的一个锦盒,站都站不稳,多亏了驾马的小厮帮她扶了一下。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