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真是好兴致,竟有闲暇出来赏春景。”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一群人鱼贯而入,走在最前面的女子雍容娇艳,略显丰腴的身体,却是绫罗堆砌,珠玉满首。
“你不也得空了吗?”孟晴岚缓缓说道。
“我也是忙得晕头转向,趁你家侄儿睡着了,才溜出来透口气。”女子说话口气甚是得意,正是越国公府二公子陶智的夫人钟惠。她虽比孟晴岚晚两年嫁进陶府,却在年前为越国公诞下嫡长曾孙陶承禄,现如今,是这越国公府最炙手可热之人。
“这是姑母家的卿之妹妹吧?昨日我忙着照顾禄儿,不曾与妹妹见面。”钟惠又凑到顾卿之身前,衬的顾卿之更是纤弱。
“二嫂客气了。二嫂刚添麟儿,我还未来得及道贺。我有一对响铃滚玉金镯,给小孩儿戴最相适宜,稍后便遣人送去,望嫂子莫要嫌弃。”顾卿之回道。
“妹妹这话就见外了,妹妹的东西自然是无与伦比的。瞧瞧这七宝璎珞,妹妹来之前,我和大嫂都无缘见这宝贝一眼,妹妹一来,祖母欢喜的很,忙不迭的赠予妹妹了。可见祖母心中,还是最为看重妹妹。”这串酸溜溜的话,听得孟晴岚直皱眉头。
钟惠早就觊觎陶老太君的七宝璎珞,奈何自己比孟晴岚晚入府,又敌不过她谷彤长公主所出的尊贵身份,本来不敢有非分之想,但她拼命为陶府生下长孙,自是孟晴岚不能比的。可是还没等自己开口,祖母竟把这传世之宝给了顾卿之这个外姓的孙女,心中气愤难平,连昨日的家宴都不曾出席。今日听闻顾卿之在水榭作画,终究忍不住前来挑衅。
顾卿之见她来势汹汹,话中带刺,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只淡淡回了句:“外祖母厚爱,也是我的福分。”
钟惠还想开口再言,却被孟晴岚一下子打断:“好了,卿之,出来说了半天话,我也乏了,先回去休息了。你没事也早些回去,廊间风大,你这样清瘦,当心着凉。”转脸又对钟惠说,“弟妹忙里偷闲,倒是能在水榭多坐会儿,春风惬意,春光无限的很了。”
孟晴岚轻描淡写几句,似在讥讽钟惠体胖。钟惠正欲还击,孟晴岚却不给她机会,转个身便滑到了亭外,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卿之在越国公府住了十来日,每天不是作画,就是陪陶老太君说话,有时也在园中逛逛,或是陪着舅母陶夫人一起念经。顾卿之的外祖父越国公陶盛在庆州交友甚多,时常携伴出游,顾卿之只见过一面,便不再得见。舅父陶瑞安与大表兄陶修都带兵在外,未曾相见,而孟晴岚自那日水榭见过一次后,便闭门不出,再不来往。这些时日,顾卿之见的多的,也就是二表兄陶智和她的夫人钟惠。待在越国公府的几日,顾卿之也从未出过陶府,倒是宋月桐来过两次,陪着下了会儿棋。
这一日晚宴,除了陶瑞安和陶修,越国公府的人竟破天荒的到齐了。
陶老太君一把将顾卿之拉到身边:“来,卿卿,坐在外婆身边。”
顾卿之笑着坐下,拉着陶老太君的手,格外亲昵,待坐下后,才发现席上还有一名年长的男子。他见顾卿之入席,忙站了起来。
“卿之,你在这里也住了些时日了。今日,沛国公府已派人来接你回府了。这是你二哥斐之。”越国公陶盛坐在主位上对着顾卿之说话,而他所指的那名站起身来的陌生男子,正是顾家二公子、东宫太子长使、顾卿之的二哥顾斐之。
顾卿之六神无主地站起来,呆呆的望着顾斐之。顾斐之也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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