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殿下说笑了吧?你谢我什么?”顾卿之也坐了下来。
“你揪出了害云瑶的凶手,我自当是要谢你的。”卓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描金锦盒,递给顾卿之并说道,“这是白玉菩提子一串,是我母妃之物,我特意要过来的,权当谢礼。”
顾卿之推回锦盒,说道:“殿下怕是弄错了吧?首先这凶手不是我揪出来的,是庆州长使宋丕之女宋月桐找出来的;其次,就算要致谢,也该是皇后谢我,怎会是殿下?”
“宋丕那边,我自会派人前去,母后要谢你,是母后的事。无论如何,你算是帮了云瑶,也就是帮了我,我说答谢就要答谢。”卓珩说着自己又倒了杯茶。
顾卿之浅笑,说道:“昭王殿下糊涂了吧,你真要谢我?我怎么觉得你应该兴师问罪才对?”
卓珩听她这么一说,抬眼冷望着她,右手紧握茶杯,手指关节凸显。
顾卿之回头对陌尘说:“去给殿下重新泡一壶茶来,只怕待会殿下的心就没那么热了。”
已是暮春入夏时节,山中幽远,清凉寂静。院落中浅草渐翠,菩提树枝叶新发,偶有鸟雀停歇,却也被树下二人惊走。
“你有什么罪需要我来问?”卓珩挑眼问道。
“月桐虽指出凶手是田昭媛,可是没有证据,到头来,最大的嫌疑还数皇后。可是我呢,我连哄带骗的使诈,让素琴指认出凶手就是田昭媛,实打实的为皇后脱了罪。可惜啊,这么好的对付皇后的机会,却被我毁了,殿下还要谢我吗?”顾卿之轻描淡写地回道。
卓珩一愣,接着将手中的瓷杯狠狠地摔在桌上,拍案而起,厉声说道:“顾卿之,单凭你刚刚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话,我就能立刻押着你去见母后,治你死罪!”
“只怕到时候皇后娘娘还以为这局是你设的,否则怎么方家小姐那么凑巧的和云瑶公主换了座位,怎么偏偏死了的是方雁安,而不是云瑶公主呢?”顾卿之丝毫不惧,淡然地回道。
“倒是小瞧你了!”卓珩坐下来,接着说,“姓田的贱人妄图杀害云瑶,已达到伤害母妃诬陷母后的目的。如今她已伏法,母后、母妃和云瑶都安然无恙,这才是皆大欢喜。”
“若是殿下心中真这么想,刚刚又为何那么激动?”顾卿之笑笑,又说道,“田昭媛本意是要害云瑶公主,误打误撞害死了方雁安。既然云瑶公主没事,那么此事如果能嫁祸在皇后身上,最大的赢家自然是殿下了。”
“我对母后,对太子,都是忠心不二。”卓珩斩钉截铁。
“是吗?”顾卿之站起来,背过身去,说道,“那殿下忍得了自己的母亲贬妻为妾吗?殿下又忍得了自己由嫡变庶吗?”
卓珩双手握拳,青筋欲裂,冷冷的说道:“顾卿之,你好大的胆子!”
“比不上昭王殿下。”顾卿之立即回他一句,又放缓声音,说道,“不过,好在我是化外之人,也不会对旁人说些什么的。”
正说道,陌尘端了一壶刚刚泡好的清茗过来,顾卿之重新倒了一杯递给卓珩,说道:“现下请殿下再喝一杯我这里的热茶,这清茗的味道,与刚刚只怕大不相同了。”
卓珩接过她的茶杯,轻哼一声说道:“你待在这儿,当真是埋没了。不过,想必没多久,本王就能在京中见到顾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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