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苏,眼中流过缕缕波涛……
他绝对没有想到,今日会跟林苏一步走到面对面……
他跟林苏的千丝万缕纠葛,显然也不是一记眼神能够包容……
“二皇子殿下驾临,你们还不跪迎?”几个随从齐声喝道,声调威严无匹。
林苏目光移向章浩然:“章兄,《大苍国法》中可有这样的记载,皇子入酒楼,大儒必须退位跪迎?”
“红尘浊世,文道为尊!且不说大苍并无此等奇葩规定,九国十三州都无此等国法律条。”章浩然道。
“既然如此……各位出门之后,烦请将门带上!”林苏随手一指大门。
“还是不必劳烦他们了,小弟代劳!”秋墨池手一抬,大门直接关上。
大门在姬文鼻子前重重关上。
姬文眼中寒芒闪动。
他旁边的那个圣子眼中更是翻起浪潮。
他们没有想到,屋里是五位大儒。
他们更没有想到,这五位大儒全都硬得出奇。
大儒的威势还是有的,大儒的风骨还是特异的,说得好,姬兄,林兄亲热地称呼着,全都斯文到极致,一个说不好,大儒一怒,地覆天翻,他才不管你是谁。
综合评判,眼前的这几个人,眼前最好不惹。
还是去腾另一间顶级房吧。
但是,谁都没想到,包括林苏都没想到,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姬文一行人去了另一间顶级房后,里面斯斯文文的传来一个字:滚!
这个字传出来之后,一行人从房门口撤离,灰头土脸下了楼。
林苏和众位兄弟面面相觑……
他们算是硬的,直接拒了姬文一行人。
但是,跟隔壁的人相比较,隔壁的人更硬!
一个滚字,姬文直接就真滚了。
何人?
大苍境内,何人有此威势?
而且姬文显然是认识这个人的,不然的话,一场血光之灾,就该在这声滚后……
林苏目光投向那扇紧闭的窗户,可惜,他的千度之童并不能穿越实体窗户,他看不到包房里的场景……
午时快到了!
翰林院那边,气象万千!
大儒陆续前来……
章居正到了……
文渊阁到了……
邓洪波到了……
周章到了……
一大群学子在长辈的带领下到了……
原本翰林院大学士论道这种顶级论道,一般会提前几个月通知,给机会让那些身在京城的学子有时间给家里去信,让家中大儒带他们现场参会,但今日,陈更玩了一手“就锅下面”,什么叫就锅下面?
就的是江如岳的锅!
下的是他陈更自己的面!
江如岳论道,通知提前两个月就发出去了,各位大儒该进京的已经进京了,该带的学子也早就带上了,江如岳上午寅时论道,陈更午时论道,这批大儒无需千万里往返,直接带着各自的弟子穿过几条街,也就参加了第二场论道。
这种方便,这种快捷,这种借势,让江如岳那一派系的人,让那些力挺江如岳的朝官们,全都郁闷得要死。
敢情我们忙了几个月,辛苦操持,最终是帮你做嫁衣么?
如果江如岳今天论道大获成功,你这么干倒还罢了,关键是江如岳的论道被林苏这搅屎棍搅得面目全非,江如岳此刻都在别院里闭关调息,你跳出来下这碗面,不折不扣就是在江如岳伤口上撒盐,你是在跟林大搅屎棍打配合,你们……
但是,不管有何等不爽,该来的来是得来。
陈更毕竟还是正牌翰林院大学士。
他代表的是朝堂正统。
翰林院是四大文道支柱之一。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于是,来到翰林院的论道人,就多了。
白鹿书院的学子们到了,他们多数还是冲着学术本身来的。
朝官们到了,他们冲着陈更一品大员的身份来的。
章居正、邓洪波、周章等人到了,他们才是真正跟陈更一个立场的。
午时到,陈更冲天而起,直上半道台。
半道台?
章浩然目光闪烁:“为何是半道台?”
何为半道台?
相对于翰林论道台相比,差了一筹,翰林院论道台,非大儒不可旁听,论道之声也封锁于论道场内。
半道台,没有这个限制,半道台论道,只要声音足够大,四野皆闻,外面街上都能听到。
秋墨池笑了:“看来有些事情还是可以感染的,咱们这位林兄今日来了一手论道众人皆可闻,陈大学士紧随其后,也要来这么一手。林兄,你其实早就知道陈大学士今日的论道是半道台论道吧?否则,你也不会说,在靠近翰林院的地方,以陈大学士的论道而下酒。”
林苏笑了:“这或许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几个伙伴一齐鄙视,什么狗屁心有灵犀,今日的一切,全是你安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