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合乎圣道么?”
声音来自于莫名。
林苏一缕声音回传:“此人之道,偏执之道,本人为其纠偏,助其道入正途,莫兄以为不合乎圣道?”
莫名道:“林兄论道,诚然高绝,然而,林兄似乎并不懂天下大势!”
林苏笑了:“何为大势?”
“白鹿书院院长一职,皇权圣权共决之,此即为大势,林兄论道台上再怎么舌绽莲花,也无改这一大势,又何苦图之?”
这句话,彻底撕开了那层面纱。
莫名知道林苏今日所有的图谋。
她也一句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件事情已经定了。
林苏一缕笑声回传:“既然莫代院长已经明示,那你我就不必争论了,你不是已经带来了江如岳的聘任书吗?有种你就宣布!让我瞧瞧你的大势出炉!”
声音很轻。
笑声很轻蔑。
他的人飘然而出,踏向远方……
莫名脸蛋勐地一沉,一口怒气被她牢牢锁在心底……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姐姐,现在怎么办?要宣布吗?”
江如岳论道结束之时,就是任命书宣布之时。
这是早已定好的章程。
但如今,莫闻却迷茫了……
莫名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向妹妹发了一通无名火:“宣布?怎么宣布?江如岳就是扶不起的草包!精心准备几个月,准备的都是什么东西?一场论道,千古笑柄,此刻我怎么宣布?累我圣殿也作文道笑柄么?”
是的,这就是江如岳论道大败带来的后果。
今日的论道,天下瞩目。
今日的论道,满城共议。
林苏已经用事实证明,江如岳的道是偏执之道,疯狂之道,在这种情况下,她莫名如果宣布对江如岳的任命,那莫名就被他捆绑了。
莫名会成为文道笑柄。
就连神圣的圣殿,都会成为文道笑柄。
这种严重的后果,莫名承受不起,圣殿也承受不起。
所以,她长身而起,就此消失。
江如岳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一口老血在喉头盘旋,差点没忍住……
遥远的城外,绿柳山庄……
章居正手捏一颗棋子,迟迟未落……
他的目光,遥视苍穹之外……
“老爷,林公子这步棋,真的可以铺平陈更入鼎白鹿之路么?”影子在旁边道。
章居正一指手指指向天空。
“老爷的意思是,陈更就此一步登天?”影子大喜。
章居正缓缓摇头:“一成希望!”
“只有一成?”影子大失所望。
章居正长长叹息:“他之道,匪夷所思,但是,他还是不明白何为大势,白鹿书院,岂是一般的地方?别的地方圣殿、皇朝可放,白鹿书院,断然不能!如果他没有第二步妙手的话,陈更入鼎白鹿,依旧镜花水月。”
就在此时,房门敲响,一个声音传来:“老爷,翰林院送来贴子,陈更大学士将于今日午时翰林论道!”
章居正和影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老爷,第二步妙手来了,现在陈大学士有几成希望入鼎白鹿?”影子道。
章居正伸出了两根手指。
……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京城柳香河畔,正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
嫩柳初回,柳絮半吹。
行人衣衫渐少,少女风情渐多。
碧波盈盈处,有如眉眼盈人,两侧红楼上,轻纱择人而抛。
林苏、章浩然、霍启、李阳新、秋墨池青春年少,漫步而踏春……
“林兄今日之论,九品道莲开,人生至此,夫复何求也?”秋墨池感叹道。
“秋兄只关注道莲品级,而小弟我,却在思考九品道莲因何而开。”章浩然道:“小弟初闻此孝字之时,不到两岁,第一次写下孝字时,不到三岁,平生不知听过多少回孝之讲道,却从未想到,孝之一道,竟然有如此精深的大学问,此学问乃是每个家庭都会遇到的学问,无分士农工商,也许正因于此,林兄的论道,才是九品道莲。”
李阳新道:“其实林兄自己,也一直在身体力行,践行他的孝道,他与母亲,聚少离多,常规孝道,他做得比谁都少,但是,如果你问一问咱们伯母,你这个三儿子对你孝么?估计伯母啊,会喜笑颜开。”
“正是如此!父母对子女之期待,从来都不是子女膝前服侍,而是子女带给他们的荣耀感,带给他们的幸福感,还有林兄今日所说的期待感……”秋墨池道。
霍启深深点头:“小弟今日也算是深深上了一课,我也在内心问过自己,母亲对你有何期待?思前想后,唯有一件事情是母亲最想要的,那就是我早点让她抱上大胖孙子,基于此,我们要不要此刻就找家青楼,用实际行动回报母亲的心愿?”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懵圈……